馬首被撞爆了,戰馬的脖子被撞斷了,馬背上的騎士被甩飛了出去……
但是慌亂只是一小半的騎兵,更多是騎兵卻是繼續在軍吏的指揮下,朝著明軍的陣線撞來。
“乒乒乓乓!”
獵槍兵的士卒,依舊是在沉穩的發射著子彈。
“噗噗噗!”
一根根長槍刺入了戰馬的胸膛,然后戰馬當即因為巨大的動能,硬生生的完了一個倒空翻。、
馬背上的騎士被摔倒在地上,有人暈了過去,有人根斷骨折,有人確是被后面的旗手踩成了肉泥。
“沖沖沖!”
將吏們在一邊大聲吆喝著,然后繼續帶著士卒朝著明軍的陣線沖擊著。
獵槍兵的士卒仿佛是沒有看到眼前的慘狀一樣,依舊是不停地舉槍瞄準,射擊,放下長槍,裝填子彈,然后再一次的瞄準射擊。
秦良玉站在隊列的中間位置上,她一手扶著自己腰間孫承宗轉送給他的天子劍,那一張雖然有了魚尾紋,但是依舊是能夠看到幾分年輕時的俊俏的臉蛋上,卻是只剩下一片寒霜。
第一排的長槍兵已經所剩無幾,甚至就連第二排的長槍兵也是被撞斷了很多,但是,站在他們后面的獵槍兵卻是仿佛沒有看到一樣,依舊是在射殺著達子的騎兵。
張書堂也已經運動到了戰場上面,他對身邊的張小四一揮手,張小四當即點點頭,帶著一眾獵槍兵開始朝著隊列的右側集中起來。
范偉一揮手,大吼道:“在布置一隊長槍兵上去!”
身邊的石砫營的將領看了戰場一眼,卻是一語不發,當即又帶著一隊長槍兵開始在獵槍兵的后面布置陣地。
秦良玉看著范偉的布置,卻是暗暗的點點頭。
自己的石砫營與張書堂的鄖陽營倒是一個絕配。、
石砫營的兵卒都是出自深山里面的土家人的,這些百姓,因為家鄉全是深山,是以生活條件惡劣,但是正所謂窮山惡水出堅兵。
石砫營的士卒,都有著一股子狠勁,甚至他不止一次看到,因為長槍被折斷,使得前排的長槍兵當即就被戰馬撞得吐血,但是依舊是爬了起來,然后揮起了腰間的樸刀,朝著達子戰馬的腿上砍去。
一個個的白桿兵被撞飛出去,甚至他們三兩個人里面,也難以有一個砍斷了戰馬的腿,更多的都是開沒有前行幾步,就被達子的標槍穿透了胸膛,然后倒地身亡,或者是被釘死在地上。
但是,石砫營的兒郎們,卻是沒有一個后退的。
豪格就在正藍旗的后方,此時見到前面明軍的頑強,大冬天的,豪格的臉上已經布滿了汗珠。
他忽然就想到了當年渾河的那一支軍隊!
當年的石砫營也是以堅強著稱的,但是,實際上石砫的白桿兵卻是不如戚家軍的。
因為戚家軍實際上是一個即可以進攻又可以防守的軍隊,戚家軍配備的大量火器,可是讓當初的后金兵吃夠了苦頭!
但是,今日擺放在他的面前的,何嘗不是當日那兩個隔河扎營的軍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