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吏看到了這邊的情況,當即喝退了就要開口驅逐的士卒,他沖著這一行十幾人施了一個禮,然后開口道:“諸位,這里是戰場,諸位出家人還是不要進入的好!”
“若是對諸位造成了不便,還望諸位忍耐一二,我等占不了幾天便走!”
那小吏言語、舉止都是做的很讓人無話可說。
正被人攙扶著的一個老道士,艱難的行了一個稽首禮,他似乎是受了重傷,是以行動很是不便,待小和尚攙扶著他起身之后,他開口了:“這位將軍請了,我是響水寺的道士,道號叫做清遠子,這位是我的師弟,諢號清水子,我等相問一聲,不知閣下隸屬于哪一位將軍的麾下?”
小吏看了身邊的士卒一眼,開口道:“道長好,諸位……”小吏遲疑的看著這些人,卻是不知道怎么稱呼了。
這些人除了這個病懨懨的道士,打扮的還是像是一個道人之外,其他人的打扮實在是太另類了。
這些人看沒有頭發的樣子,都是和尚!
但是,你說是和尚吧,偏偏人家還穿著道袍!
老和尚清水子笑了笑:“老道我本是道家人,但是我的這位師兄卻是讓老道心煩,于是一怒之下做了釋家人。
但是嘛,因為我這師兄說服了老和尚,于是我又做回了道家人,至于身后的這些小沙彌,今后就是小道士了,是以,將軍你怎么稱呼都可!”
小吏笑了:“這位清水子大師倒是看得開,正如我家將軍所言,酒肉穿腸過佛祖心頭坐!”
“然!”
老和尚大笑:“一切如有法,皆是幻影,老和尚參悟佛法幾十年,卻是抵不上貴將軍一句話!”
小吏笑著謙虛一句,然后解答道:“我是鄖陽營張將軍麾下的軍法小吏丁然,你等眼前的是由宣大兵、石砫兵,鄖陽兵組成的聯軍!”
清遠子眼睛瞪大了,他深吸一口氣,卻是帶動了傷口,然后又低聲叫喚一聲,急得身邊的小沙彌急忙開口道:“師叔,你沒事吧?”
清遠子揮手讓小和尚放開他,卻是認真的對著小吏丁然鞠了一躬:“老道士閑云野鶴,本是一介草芥一般的人兒,卻是妄言一句,替天下蒼生,謝過貴將軍了!”
“不敢,不敢!”丁然已經看出了這個老道士傷的很重,當即讓一邊的小和尚扶起他,這才開口道:“諸位大師,不知前來可是有事?”
清水子瞪了自己的師兄一眼,若不是這家伙受傷實在是太重了,自己早就想狠狠的錘他一頓了!
清遠子呵呵一笑,然后開口道:“無他,想替著盤山的幾十間廟宇、寺觀謝過你家將軍,不知道丁將軍可能引薦一二?”
丁然想了想,他只是看到這些人的衣著打扮,就知道他們怕是什么窮地方的來的,只是,這世間有很多道人都是過著閑云野鶴的日子,尤其是那清水子竟然釋家佛家轉換自如,這倒是讓丁然覺得這群人怕是有著真本事的。
當即丁然想清楚了來龍去脈,卻是開口道:“我只是一介小小的軍法官,掌管的只是軍法……”
眾人臉上露出了失望之色。
“當然,我可以上報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