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芙蓉正在傷感,并沒有看到徐念嬌的異樣,他猶自開口道:“我知道他很忙,戰場無眼,我很擔心啊,他也不知道寫一封信過來,之前在鄖陽的時候,還是每旬都有書信往來的,但是自從他領兵勤王之后,我就只能從官府的驛報上面知道他的消息了!”
很多人都是以為崇禎裁撤驛站系統,是將所有的驛兵全部裁撤的,實際上并不然,崇禎裁撤的只是虛浮于事的驛兵,對于軍方的驛傳系統,實際上依舊是保留下來的。
實際上也就是精兵簡政罷了!
之所有有了對于驛站裁撤的攻擊,更多的還是因為李自成這個被裁撤的驛兵,親手葬送了大明。
但是,若是拋開了這個來講,實際上當年裁撤驛站,對于國家減少支出,是有著一定的好處的,唯一缺陷的就是,沒有給這些依靠驛站生活的人們,找到了一個出路。
但是,歷朝歷代,這樣的裁撤,何曾給找了出路的呢?
南陽、襄陽都是天下的兵家重地之一,是以驛站系統雖然是裁撤了很多,但是作為軍情通報,還是依舊完好的。
聽到不是張書堂遇到了危險,徐念嬌臉上的蒼白消失了。
下人給送上了茶水,徐念嬌對著身邊的女傭劉姐吩咐道:“劉姐,掛上休息的牌子,今日打烊!”
劉姐急忙跑去將摘下的大門給安了上去,然后掛上了一面休檔的牌子。
徐念嬌對著小蘭吩咐道:“蘭蘭,去將我們最新的玩偶拿來,送與陳姑娘!”
蘭蘭歡快的跑去了柜臺上,拿下了一個半人高的胡蘿卜玩偶,然后將自己的小腦袋放在了這個比大腿還粗足足有了半人高的玩偶上面:
“陳姑娘,你看好看嗎?”
陳芙蓉笑道:“徐姑娘的手啊是越來越巧了!”
徐念嬌呵呵一笑:“陳姑娘廖贊了,我哪里是手巧啊,這不是閑的無事,找個生計么!”
陳芙蓉哈哈一笑,故人相遇,倒是讓他的憂傷減少了很多。
說起來實際上陳芙蓉也是很是可憐的,雖然南陽的一眾官宦家屬,并沒有因為陳奇瑜的離去,就冷落了陳芙蓉。
相反因為陳奇瑜的高升,加上市井流傳的她與張書堂的事情,使得南陽的一眾官宦人家,可是幾乎天天都是有官家的小姐、女婦上門與他閑聊的,甚至,就連南陽當地的女子詩文社,也是數次邀請他上門參加詩會。
往日了這個能夠讓陳芙蓉樂此不疲的活計,此時,再也無法吸引陳芙蓉的注意力。
他可是將一顆心全部都是系在了張書堂的身上,每日里為了張書堂是否安全俄日牽腸掛肚的,再也沒有了當初相見時候的英姿颯爽。
反倒是有了幾分柔弱可憐的氣息。
眾人說了一會話,就是到了晚上,而陳芙蓉也是罕見的在這里吃了晚飯之后,才行返回了自家的。
過年期間,雙方的走動就不曾停歇了。
等到正月初五破市之前,徐念嬌卻是生出了尋找那無恥之人的心思。
他覺得自己需要做一個了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