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奎笑道:“鄖陽營設在城外碼頭上的,有一支守備士卒,我切行文,著快班這邊拿去便是,如此,調動五十鄖陽營士卒,想來便是無患了!”
施蹙金點頭:“如此也好,既然是張家的鋪子,這調動鄖陽營卻是適宜的!”
實際上這里是湊巧了。
若是按照正常的情況,自然是不可以的。
但是,鄖陽營沒有得到兵部的糧草,使得并沒有花名冊送上,因此,就算是將來有人追究擅自調兵的責任,只需要一句家丁再次便可以推諉干凈了!
家丁是將領的私丁,名義上是不拿朝廷俸祿的,當然,實際上卻是將領從其他普通士卒那邊,克扣錢糧來供養自己的私丁。
只是,這已經是成為了慣例,甚至之前的時候,朝廷追查家丁,想要將戰力強大的家丁變成了正規軍卒,卻是遭受到了整個武將階層的抵制,此事只得作罷了。
既然家丁是將領的私丁,那么用作將領自家事物,就算是皇帝陛下,也是挑不出刺的,尤其是此時張書堂正在北方接連大勝了。
當即,施蹙金簽發了捉拿的文書,然后讓快班的衙役先是前往南陽碼頭上,帶上了五十鄖陽營的士卒之后,才趕往馬武冢捉拿嫌犯的。
張一奎則是讓身邊一個親隨跟隨一起前去,然后則是在二堂與施蹙金閑談起來。
馬武,位列后漢云臺二十八將之一,被封為山都侯、捕虜將軍。
《后漢書-馬武傳》記載:馬武字子張,南陽湖陽人也。馬武出身綠林(黑道),后追隨南陽發跡的劉秀,屢建奇功,成為“光武中興”的得力干將。
馬武墓在諸葛祠之畔,雖然此地時間更早,但是卻是因為南陽一代實在是臥虎藏龍,單單是名動天下的便有臥龍諸葛祠與醫圣張仲景祠,以及府衙之畔的商圣范蠡祠,是以,這馬武冢在南陽一代,卻是名聲不顯的。
馬武冢距離城墻不遠,也不過是幾里路的路程罷了,但是,距離縣衙卻是有了十幾里的道路。
快班的班頭帶著衙役們先是在張家人的帶領下,前往碼頭上,當那張家小廝說明了來意,并將張一奎的手令交出之后,守衛碼頭的百戶頓時分出了五十士卒,跟隨衙役們又折道前往馬武冢所在的臥龍崗一代。
因為是張一奎親手書寫的調令,是以這五十士卒,竟然是有了十個手持獵槍的獵槍兵在場的。
當一行人趕往臥龍崗之后,衙役頭子一揮手,頓時衙役們團團而上,將那嶄新的李府給圍了起來。
而鄖陽營的士卒卻是比衙役們更加的迅速,竟然是搭著人墻,便翻上了墻頭。
李正道沒有在家,他正在知府洪翼圣處,與其把酒言歡呢!
而李家的家丁因為被李正道帶走了一部分,使得李府這邊也就是只剩下了十幾人。
看到城頭竟然是翻上了明槍執銳的軍士,一眾家丁嚇傻了.
“這里是李舉人的府上,敢問軍爺這是?”
快班的領班楞了一下,什么?
竟然是一個舉人?
還不待他做出了反應,軍卒們已經是裝上了子彈,然后遞給了騎在墻頭的士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