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蹙金心中苦笑,臉上卻是感激涕零的表情:
“本官多謝鄖陽營諸將了!”
張一奎一揮手只見再次從各條小道子里面鉆出了上百的軍卒,甚至還有人扛著兩位小號的虎尊炮!
看著鄖陽營就連火炮都是拿出來了,圍觀的百姓大聲叫好,而施蹙金的臉色卻是苦悶的一匹!
NIMA,這是要徹底的搞大啊!
只是當著全城人的面,施蹙金卻是也不能表現了自己想要退宿的一面。
他只得就像是很多年以前的那個大清官海瑞一樣,當先在百姓們清關大老爺的呼聲中,朝著府衙走去。
此時正是新年剛剛過完,雖然是新歲正旦,但是,這時候人們出了走親戚之外,也是沒有了多余的活計了。
使得,南陽城的閑人們紛紛呼朋喚友的朝著府衙那邊匯集過去,甚至還有人因為找不到合適的位置,而爬上了樹梢,爬上了圍墻。
若是其他的時候,這官署外面發生的一切早已被衙役們奏報進去了,但是今日卻是沒有人想著匯報給正在與李正道飲茶的府尹洪翼圣。
對于這些本地胥吏的衙役們來說,什么官老爺都是虛的。
流官,流官!
宛若流水不長駐,才叫流官!
正所謂鐵打的胥吏,流水的官~!
就算是洪翼圣自己,因為諸多的事情,以及加上那個閹黨與東林黨爭奪權力,使得洪翼圣竟然是在南陽府尹的位置上呆了**年,但是,他早晚是要離開的!
若說對于小民,官老爺還有這震懾力,但是對于熟知官場樣情況的胥吏來說……
老爺們也是會倒臺的,只有團結了本地胥吏,然后等到官府有了空缺的時候,能夠拉自家一把,這才是真情實意的!
而今天洪翼圣逼迫著快班衙役的班主,然后讓他沒有機會與本地的勢力頭子知會一聲,這一點,就使得洪翼圣自絕于本地的胥吏階層了!
自古便是人情社會,沒有什么離得開人情往來的,就算是鐵面無私的大清官,也是要顧及一下手下胥吏的感受的。
洪翼圣這樣做,是在讓府衙的一眾衙役頭子們被周圍徹底的孤立!
胥吏是有著時效限制的!
雖然他們可以暗箱操作下一任的胥吏人選,但是,在當地實力派之間互相溜轉,才是規矩!
若是有哪一個家族敢長期的霸占某一個位置,那么本地的豪紳,能讓他出不了府衙大門半步!
政治總是妥協的平衡,這一點不論是朝堂還是下面的小縣城,甚至就連村子里一個小小的地主,也是必須要遵守這一點的!
沒有什么草菅人命的地主,縱然是惡霸能夠猖狂一時,但是不消數年的時間,就會被周圍的百姓給排擠走了!
這一樣是一種妥協。
大約是從原始人類關系,出現了領導開始,人類便是處在一個占據、妥協與平衡之中的!
位高權重的上位者,自然是希望將整個天下的資源,全部占據了,這是從社會的核心問題上面,來講的。
但是,下面的人的反抗,使得出現了稅收這樣的形式,而不是最原始狀態的互相攻伐。
于是乎,就出現了政治集團,這本是一樣是從暴力集團轉換而來的,于是便有了上古時期的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