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秦佐明大驚!
張書堂開口道:“請秦將軍替某親自去向陛下露布告捷,同時獻上建奴虜酋的殘腳一只,不知秦教頭可能完成此任?”
看著秦佐明驚呆了的樣子,張書堂繼續道:“對了秦教頭的品級不變,我會稟明陛下,保舉你做我鄖陽營轄內將領的!”
秦佐明仰頭大笑,甚至因為過于激動,有鮮血從剛剛止住了血的傷口飆出,染紅了繃帶,秦佐明都是沒有在意了。
“將軍今日不棄,末將唯有以死相報!”秦佐明卻是激動極了,甚至眼淚竟然是止不住的再一次飆出。
……
自從汝河大戰之后,時間已經是過去了三天。
汝河與盤山之間,匆匆立起了一個簡陋的大營,此時張書堂與滿桂正在商議布局。
“張兄實在是讓滿桂止不住再次相贊啊!”
滿桂看著堆積如山的達子尸體,看著浩浩蕩蕩的朝著京師押運的達子俘虜,再次嘆息一聲。
“哈哈,這也是滿兄的功勞啊!”
“不提不提!”
滿桂苦笑一聲。
一聽到這個秦良玉的臉色就是白了一下,他卻是強笑道:“兒孫自有兒孫福,佐明這小子雖然少了一個手,但是,老身相信書堂會給他一個前程的,再說了,有了賊酋皇太極的腿相抵,莫說是我這侄兒的一只手了,便算是一條命,老身也只有感激的!”
張書堂嘆息一身:“秦夫人,當時的情景……”
“打住!”秦良玉瞪了張書堂一眼,訓斥道:“你也是的,不是老身仗著年紀大,說你幾句,而是當時的情況,你怎的能以身犯險呢!”
他看著因為耗盡了潛力,甚至傷到了筋帶,這時候正是裹得厚厚一層繃帶的郝搖旗,訓斥道:“你是豬腦子嗎?書堂是我大明中興的抵柱,你怎的讓他親自犯了險!”
郝搖旗一縮脖子,卻是又動到了筋脈,他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若是再有下一次,老身便罰你三天不準吃飯!”
經過這么久的相處,秦良玉也是知道張書堂身邊的這個憨貨,就算是用鞭子抽,也是不能打醒的,這家伙最怕的就是挨餓,只要是用這個威脅他,必然是十拿十穩的!
“呃,老將軍,俺錯了!”
見到秦良玉竟然是要挨他的餓,郝搖旗頓時急了。
張書堂擠眉弄眼的讓郝搖旗離開,只是這個憨貨,竟然是沒有意識到張書堂的意思,他竟然朝著張書堂走了過來。
剛剛吃了大蒜的臭嘴,就是朝著張書堂的眼睛吹去。
“老爺,你風沙迷了眼么?俺給你吹吹!”
秦良玉扶額,這就是一個憨貨!
張書堂瞪了他一眼,這廝才是似乎意識到了什么,急忙捂著嘴巴:“老爺,俺以后再也不偷伙房里的大蒜了!”
“下去吧!”
張書堂苦笑。
秦良玉被這憨貨這樣一鬧,一身的怨氣倒是也發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