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名喚薄玨,是長洲人,也就是蘇州的人!”張小四開口道。
“竟然是他!”
張書堂頓時笑了,他就說,王玨自己怎么沒有聽過這個名字,甚至就連瘋子們對這個名諱也是陌生的很!
原來竟然是薄玨啊!
這人的名聲可是大得很呢!
“算了,不管他!”張書堂擺擺手:“讓兒郎們也不要盯緊了這廝,只要是不離開鄖陽,隨他去吧!”
張小四驚訝道:“伯爺不生氣?”
張書堂哈哈一笑:“氣什么?大明終究是大明啊!”
是啊,大明終究是大明,在大明的歷史上,單單是一個甲申之變,殉國的士紳就有了幾十萬,薄玨不敢在自己的營中顯露了真名,也是不足為奇了!
“劉雄那邊怎樣了?”張書堂繼續問道。
既然張小四派到蘇州的探子回來了,自然是有著劉雄的消息回來的,是以,張書堂當即就關心起了這個!
“伯爺,劉指揮使已經是按照伯爺的指示,與鄭森接上了頭,甚至,鄭森與劉雄也是相談甚歡的,這時候怕是劉指揮使已經是帶著艦隊去了福建了!”
“那就好!”
張書堂的的目光看向了南方,他不知道鄭芝龍的選擇會是什么,但是這時候的自己,可是不比福建巡撫熊文燦低了多少的,甚至自己的名聲還是要比熊文燦大了很多的。
若是自己是鄭芝龍,必然是會接受自己給出的條件的。
畢竟他給出的,可是一個實打實的從三品的武將,還是準許他自立一方的待遇,只是名義上歸屬于鄖陽營指揮而已。
鄭芝龍雖然官癮很重,但是,此人是一個明白人,自然是知道投靠誰能夠給他帶來的回報更重的!
“告訴劉雄,若是鄭芝龍接受了我們的條件,然后請他派遣一二將領前來見識一下我鄖陽營的將士!”張書堂輕聲道。
張小四一楞:“伯爺的意思是質子?”
“你覺得一個質子能夠束縛住了這般的人物?”
張書堂反問。
“必然是不能的!”張小四有一說一,作為跟隨張書堂身邊許久的老人,他自然是知道張書堂的脾氣的。
有一說一,才是張書堂最喜歡聽的,這個少主可是一個精明的人物,虛假的謊言,根本就瞞不住他!
張書堂點頭:“是啊,這樣的一個梟雄,豈是一個質子便能約束的!”
他想了想,然后告訴張小四:“告訴劉雄,必要的時候,可以讓他們觀看我軍演武!”
這演武究竟是什么,張小四是心知肚明的,張書堂這是要用獵槍兵來一次實戰演練,然后堅定了鄭芝龍的心思的!
當然,也是一個對他的警告!
張小四作為張家暗地里勢力的執掌人,自然是知道張家整體的謀劃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