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濃濃香氣的紅綢放在手里暖呼呼的。
“里面是一雙狐皮手套,是我們鈺王殿下連夜親手做的,故此起的晚些。我們殿下說,公主殿下整日騎馬,風吹日曬的最是傷手,天冷了,帶上手套會好些。”
馬娉婷不由就看了看自己裹著白紗的雙手。和普通的將士一樣,上陣打戰是要揮刀舞劍的。她的手掌心早就長滿了硬繭了。她不是沒有見過她幾個妹妹的雙手,就連她母妃的手都是白嫩白嫩又細又滑的。
難怪別人都說她丑,作為女子,她的確粗糙的很!
這個齊炫鈺這個時候送她一副手套,是關心她呢,還是特意提醒她配不上他?
可是昨日車里一見,那雙眼見對她不像是敵意的,眼睛是騙不了人的。那雙眼睛里有哀怨有不甘心,但是絕對沒有嘲諷和譏笑的。
最為長公主,她知道,就算很多人不敢說她丑,但是私下里說她丑的人還少嗎?
從小到大,她樣樣優秀,女紅刺繡也都在諸妹妹之上,文學武功更是無人能及,但是就是從沒有一個男子給她表白過。而樣樣不如她的幾個妹妹從十來歲起就收到不小愛慕男子的禮物情書。而她什么都沒有!
長公主馬娉婷拿著狐皮手套心情復雜的回到房中,就見陸戰一紅著一雙眼睛站在門口等她。
“殿下怎么還沒有啟程?”陸戰一的目光不由就看向了馬娉婷手中雪白的皮手套。
“再等等吧!”馬娉婷說著走進屋里:“等鈺王殿下用了早膳再啟程!”
陸戰一握了握拳一咬牙走開了。
這邊齊躍峰已經收拾停當,帶著人馬守在了醫館外。
韓琦霖換了件尋常的士兵服裝,畫了個大黑臉跟在了齊躍峰身旁。
日頭漸漸高起。
就見宮人在醫館正房進進出出的忙個不停。
“這也太拖了吧!”有人忍不住嘀咕:“知道鈺王殿下精細,沒想到精細到這程度,一個早膳吃了一個多時辰還沒好。楚國公主也好性子,就這么干等著了?”
“那可是我們齊國的鈺王殿下,她等一等又如何!她都等一年多了,又怎么會在乎這會兒!”
“不是!是鈺王殿下病了!晨起冷!想必是等著日頭高了,暖和了再出門吧。”
“病的厲害?”韓琦霖忍不住插嘴道。
“可不!”后面的兵士就道:“要是你娶個夜叉還是被刀架著脖子娶的,你能好了?”
這時就見正房內急匆匆的跑出一個太監大喊:“不好了!鈺王殿下咳過去了!”
“什么叫咳過去了?”正說著話的兵士不由跟著道:“難不成鈺王殿下被夜叉給嚇著了?那夜叉方才不是才從鈺王房前走過嗎?”
這時一旁徘徊許久的陸戰一緊走幾步上前對著宮人吼道:“嚷嚷什么呢!”
“這位將軍!快去請公主殿下!我們鈺王殿下怕是不好了!剛才咳嗽的厲害,一口氣沒上來……”
“走!”韓琦霖對著齊躍峰道:“我們是鈺王的護衛,這個時候理當在鈺王身邊才對!”
“走!”齊躍峰一揮手對著身后幾個親隨道:“你們幾個跟我來!其他人就地待命!”
齊躍峰距離正房還老遠就見聽荷急匆匆跑過來:“齊將軍快!鈺殿下醒了,正找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