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吧!”馬娉婷轉頭看到外面天色已暗低聲道:“你備輛車,入夜后將他送出去便是。”
“送到哪里了”守衛不解問。
“越遠越好!”馬娉婷道:“只要他找不回來就好,具體的你看著辦吧。”
馬娉婷的性情下面人都是了解的,說一不二不容辯駁。衛士連忙道:“小的明白,小的這就去準備。”
衛士剛走就見光著上身背著荊條的陸戰一進門跪了下來:“請殿下治罪!”
午后他陪著東方啟陽去找馬娉婷被告知公主殿下和齊國鈺王出去散步了。
陸戰一特意跑了出去。
遠遠的就見兩個人手牽手的漫步有說有笑的,陸戰一幾乎妒忌的發瘋!
他一直看,那兩個就一直走一直說笑。要不是東方啟陽拿了壇好酒將他引開,他都要忍不住沖上去將巴掌甩到那個虛偽人的臉上。
他不是說只要是真心都該被善待的嗎?他不是說可以幫他的嗎?他明知道他愛慕長公主,還當著他的面和長公主成雙入對的招搖!分明就是沒把他陸戰一當回事!
他和東方啟陽喝了酒一聊才發現居然是同鄉,話不由的就多了起來,一壇子酒很快就喝完了……
馬娉婷的侍從進來的時候,陸戰一正用家鄉話罵齊炫鈺,聽到侍從說長公主來了還氣走了,陸戰一的酒瞬間醒了大半。
軍中飲酒是大忌,他不是不知道!但是他被嫉妒沖昏了頭腦,東方啟陽又是馬娉婷的貴客,馬娉婷又讓他陪東方啟陽的。
但是這一切也不是他醉酒的理由。特別是馬娉婷親眼看到他醉酒了。
馬娉婷軍規最嚴,這一點陸戰一是深有體會的。
他是個粗人,但也知道負荊請罪一說,因此不顧寒冷脫去上衣,背著荊條向馬娉婷請罪。
按照軍規軍中醉酒是要挨三十軍棍加撤銷軍務的。
三十軍棍他不怕,但是撤銷職務他就不能陪伴馬娉婷左右了,這是他無論如何都不愿意接受的。
馬娉婷見陸戰一光著上身,結實的身體凍得發青,背上的幾支荊條已經刺破了肌膚流出了鮮血,不由氣道:“你這是做什么?光著身子來本公主房中做什么!滾回去,穿好衣服再來!”
這個陸戰一真是粗俗!她都要成親了,他一個男人光著身子來她房中,若是齊炫鈺知道了,豈不是要嫌棄她了?
陸戰一聽到馬娉婷如此怒吼,頓時又覺得他錯了!對啊,他是男人,長公主身份再貴重也是女子,他居然當著她的面坦胸露乳的,難怪長公主生氣了。
“戰一該死!戰一這就去!”陸戰一說著,起身就沖了出去。
等陸戰一衣冠整齊的來到馬娉婷房中卻不見她的人影了。
“殿下去看望鈺王殿下!”侍從淡淡道:“殿下走之前交代了,陸副將還是去陪著東方先生醒醒酒吧!明日一早便啟程了!切不可讓東方先生走了!”
“就這樣?”陸戰一微微一愣,馬娉婷竟然沒有軍法處置他,難道說她待他和別人不一樣?
“嗯!”侍從看了一眼陸戰一:“殿下是這么交代的。”
可不是!為了去見齊炫鈺都顧不上懲罰他了嗎?
整整一個午后,他們不都在一起的?這才多會,又去見面了!陸戰一一想到這一點又氣的牙癢癢!他應該趁著東方啟陽醉酒跟他討副毒藥,直接將那個虛偽的鈺王毒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