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的!”劉侍衛又道:“殿下只說了臨時歇息,想必是看到合適的地方便略做歇息吧。畢竟從這兒到封州,還有一定的距離。四天比較充足,三天的話,就要趕趕了!”
“你可有輿圖?”東方啟陽問道:“給老夫一份!”
“有的!”劉侍衛連忙道:“先生稍候,我這就取給你!”
一路上東方啟陽一會盯著輿圖,一會又看了看車上的藥材。只要給他機會,他就要放倒那個鈺王!不然他就不要這個神醫的名頭了。
前面衛隊,中間大車,后面又跟著重兵。
楚國長公主一行浩浩蕩蕩的離開了楓林向西而行。
此時在北邊某個高處,兩個線人遙遙的看著相互笑道:“這個穆公公還真會盤算,眼看我們殿下快到了這才走!真是個老狐貍!”
“不對啊!沒見他用飛鴿傳書啊!我這兩天眼睛都瞅瞎了就是沒有看到信鴿。”
“要不就說人家是老狐貍了嗎!不用通信,也能做到那才是神通。”線人頓了頓又道:“你說這個穆公公和我們三殿下比起來誰更厲害?”
“當然是我們三殿下了!”另一個線人不屑道:“他再厲害也不過是個公公而已!咱們三殿下可就不一樣了!”
“哈哈哈!”線人笑道:“說的是!走!這就給殿下報信去!瞧著他們行軍的速度,不出三日也就抵達封州了!到時候咱們好好感謝感謝這個穆公公!”
急速行駛的馬車上,齊炫鈺沒一會就依靠在軟靠上睡著了。
馬娉婷見齊炫鈺睡了,也不由合上了眼睛。
馬娉婷本就是一夜沒睡好,這會子也是扛不住的睡了。
見兩個主子都睡了,李嬤嬤望了一眼穆公公,見他半合著眼不由就低聲問道:“穆公公送完了鈺王可能留多久?”
“那要看鈺王了!”穆公公笑著低聲道:“他讓老奴走,老奴便走,不讓的話,老奴就留。”
“這么說你們陛下是將你指給鈺王了?”
“是這么個意思!”穆公公笑道:“鈺王殿下深得圣寵,不但老奴,就是這侍奉殿下衣食起居的一百多個宮人也都悉數留下陪一直陪著殿下。”
“你們陛下倒是想的周全。”
“初來乍到,一切還仰仗嬤嬤多多提點!”穆公公說著給李嬤嬤做了一揖。
“公公客氣了!”李嬤嬤笑道:“都是為奴的,主子好了,我們便好了。公公可否告訴老奴,鈺王殿下的病可是由來已久了?如今連東方先生都束手無策,可如何是好啊!”
“哎……”穆公公不由嘆了口:“嬤嬤別看我們殿下年幼,那也是個處處要強的主。非要在公主殿下面前留個好印象,這不,搬出一副主子的派頭,非逼著奴才們給他吃了那減壽的藥。若是鈺王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們這些為奴的也只有隨他去了。”
李嬤嬤盯著穆公公的臉見他一臉的愁容,不像是說假話,不由就安慰道:“公公也不必如此悲觀,之前那個醫者不是斷定鈺王能活過二十五的嗎?這還不是有七八年的時間嗎?再說回到楚都,在為鈺王物色好的醫者,治好病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眼下我們鈺王最擔心的也就是這一段了!”穆公公又嘆氣道:“鈺王深知公主殿下一樣要強,若是他拖著病體到了皇城,可不是要丟殿下的臉了。怎么說大婚之前他都要好好的才行!”
“誰說不是呢!”李嬤嬤自然明白馬娉婷的心思的,若是帶個病入膏肓的駙馬回去,她寧愿不回去吧:“如今只能指望東方先生早日配制出治病的良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