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被按在地上吐血之后身體劇烈的抽搐了幾次就挺直了。
死了?
按著少年的幾個醫者頓時松了手。
那位岳家醫館的醫正恰好在隔壁的房間給那些碰觸到少年的人開藥方聽到聲音也跑了過來。
他帶著白棉布的手翻了翻少年的眼皮:“不頂用了,燒了吧!”
聽到醫正要把少年燒了,隔壁的十來個人頓時都慌了。
那少年的胸脯明明還在起伏著。
福玥連忙道:“讓我看看!”
“已經散瞳了!”岳醫正邊說著邊脫掉了手套放在一旁助手的托盤里:“救不活了!”
“他不像是單純的鼓脹病!”福玥俯下身伸手在少年鼻下探了探:“還有氣息,讓我試試。弄清楚他的病情對醫治他人至關重要。”
岳醫正見福玥連基本的防護都沒有就接觸病人不由諷刺道:“求名可以,但適可而止吧。方才已經給他服過治鼓脹的藥了,你也看到了都吐了。”
“只怕不是單純的鼓脹?”福玥又看了看少年吐出的黑血,對著一旁的醫者道:“誰有銀針借來一用。先封住他的命脈再去他的家鄉探明情況再做下一步救治。”
“我有!”一個較為年輕的醫者轉身拿過了藥箱。
福玥接過藥箱取出銀針給少年封住了周身大穴。
“你也要去他的家鄉?”岳醫正見她給少年施針手法嫻熟口氣也就緩和了不少:“我們已經備下馬車了,吃過午飯便趕過去。他的家鄉在西都東面十里的村子,很可能要在那面過夜,你一個姑娘家多有不便還是別去了吧。”
“沒事!”福玥收起了藥箱放在一旁:“我做行醫慣了,這點苦還是可以吃的,我們就跟在你們后面好了。”
午后十多輛載著永樂街醫者的小馬車便朝著城東趕去。
出了西都城后按照少年提示的路線一直向西北而行。
車隊才行了數里就見東北方向濃煙沖天。
再往前走了沒多久便有身穿西都守衛軍服的軍士攔住了車隊。
“前面幾個村莊發現了瘟疫,麗妃娘娘已命術師親自去處理了。一律人等不得通行!”
岳醫正拱手問道:“敢問可找到病因了?”
守衛一瞪眼:“都說了術師親自去了!有術師在什么病因查不出!”
“可是那邊為何濃煙滾滾?可是發生火災了?”
“沒有!”守衛沒好氣回道:“回去吧!回去吧!”
有正規軍的阻攔,這些醫者即便再想去,也都只有嘆氣掉頭的份了。
見前面的醫者都調轉了馬頭。
福玥又看了看前面的濃煙,那絕非自然的火焰,是添加了某種油料才會有的黑煙。
她不相信東方朔月會做出這樣的事。
她正要告訴袁剛趕上去問問就見一只青色的螞蚱朝著她撩起的車門簾飛進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