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又扎了幾處脖頸上的大穴,韓玳還是一動不動的。雙目圓睜嘴巴張的老大滿臉的驚恐。她的手上還抓著那枚碧玉頭釵。
福玥拔起了銀針沖韓瑯搖搖頭:“不行了。知道她膽小沒想到就這么死了!也是應了她的誓言不得好死了!直接嚇死了!希望這份驚恐一直跟著她吧!”
“你到底是誰?”韓瑯里面穿白外罩墨色披風,眉頭微蹙,雙眸里充滿了戒備。和那日金殿所見不同,此刻的韓瑯神清智明,只是神情間全是倦怠和滄桑在沒有了往日意氣風發的感覺。
“我是……”福玥望著韓瑯眼睛里的戒備想起東方朔月說過他頭上的銀針是障眼法。當時在金殿她說成那樣韓瑯都不信她,她又何必一定要向他證明自己呢:“我是韓玥公主的朋友!”
見韓瑯眼睛里的戒備減了些韓玥又繼續道:“或者說是你們母妃故人的徒兒,因斗醫術相識,一見如故只可惜沒相處多久她便遭了不測。”
聽到福玥提到他母妃的故人韓瑯眼中的戒備又少了:“所以你是刻意假扮我妹妹就是為了給她報仇?”
看樣子韓瑯是知道他們母妃的那個故人了。可惜當時她也沒有細問白奕他師父叫什么,只記得白奕叫他瞿哥,大概是姓瞿吧。
“不僅如此,我師父瞿哥也是因為你們母妃死的,我就是想知道情況,才找了你妹妹,沒想到她一點也不知情……”
“她不知道的!你該找我!”韓瑯說話有些急切:“對于你師父的死我深表歉意!但是對于你師父的死我和我母妃以及妹妹都是沒有過錯的。錯就錯在你師父太過癡心了!”
韓瑯說話的的語氣有些冷血陌生和疏離,和她印象里的樣子完全不同。在她心里,她的二哥任何時候都是清風霽月徐徐暖風一樣。
“你師父和我母妃本是同門師兄妹,你師父對我母妃有情卻羞于表達,一直到她入宮為妃才向我母妃表白。你該知道我母妃已經嫁人自然是拒絕他了。兩人為此也絕交了一段時間。誰知道后來你師父又忍不住的聯絡了我母妃,并且是以同門的名義。我母妃也是不好回絕。每年也就以酒回贈。你師父也算君子,并沒有太多的表達。”
“直到我母妃亡故,他來了我母妃墓前大鬧了一場,連我父皇都驚動了。只是我父皇當時正忍受頭風發作無暇過問。是我將他驅走了。”
“我承認我當時說了不少無情的話,或許刺激到你師父了。沒想到,沒過多久就收到他病逝的消息了。對此我深感歉意。你若是想報復盡管沖我來好了。”
有人曾經在她母妃墓前大鬧,還驚動了她父皇?這么大的事,她竟然一點都不知情。
葬了她母妃后,她就跟著東方朔月出游了,宮里的一切都丟給韓瑯一個人扛著了。
想到這里,她眼圈一紅道:“你何錯之有。的確是我師父太過癡情了。感謝你實情相告!”
福玥轉頭看向了她母妃的墓。韓瑯回來后應該是每日來祭掃的。墓前的果品都是新鮮的。
她緩緩走了過去,在她母親墓前緩緩的跪了下來。默默的磕了三個頭才起來。
見福玥如此,韓瑯連忙上前還禮:“孝子感謝貴客祭拜!”
“應該的!”福玥沖著韓瑯含淚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