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方才不是疼的厲害嗎?我就給你聞了點止疼的藥粉罷了。這里還有。”韓玥說著將一個小包放到了老天官面前的桌上,“以后哪里疼了都可以聞聞的。”
老天官半信半疑的拿過了布包,“既然王妃這么心善,那就多勸諫勸諫三殿下吧,沒事不要再來占星臺了。他不來,老朽也就用不著這藥了。”
“您再仔細想想,這皇城除了占星臺,還有哪里有黑土?”韓玥又問道。
聽韓玥這么問,老天官才想起方才周蘊問他黑土的事,接著又問他是不是楚國的暗樁,連忙回道:“三殿下可不能這么跟老朽開玩笑。別說楚國的暗樁,就是對大周不忠心的人也進不了皇宮啊,更別說占星臺了。占星臺的每一個人都是經過陛下親自調配的。老朽不知道三殿下為何會有此一問,但是老朽想告訴三殿下在占星臺安插暗樁是不可能的事。”
“噢!”周蘊皺著眉頭看了看老天官,“那本王問你,韓玥到底是不是亂星。”
“是啊!”韓玥也接道,“天官應該看過我真實的八字了。我的八字和錢玥的八字不差分毫。”
“你不就是錢玥嗎?”老天官揉著下巴往后縮了縮,“你頂替已死的韓玥嫁給了三殿下,陛下已經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你又何必在老朽面前隱瞞。”
“那我告訴老天官,我就是韓玥,真正已死的是錢玥,我只過借了她的身罷了……”
“噢……”老天官有些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難怪你的面相看不出命數,原來是已死之人!這就說的通了。老朽還以為自己技藝不精呢!”
“那我到底還是不是亂星?”韓玥追問。
“亂星只有男人,可沒有女人!”老天官撫了撫胡須,“嚴格意義上你不算是吧。”
周蘊一捶桌子吼道:“那你為何給我父皇說是!”
“你別插話!”韓玥推了一把周蘊繼續看著老天官道,“那依照老天官的看法,我那樣的八字若為女子可是克夫,孤寡一生?”
老天官一愣:“你知道了?”
“嗯!”韓玥點了點頭,“二殿下說的。”
“我二哥?”周蘊又忍不住道,“你別聽他瞎說。”
“不是瞎說!”老天官接道,“單從八字上推算的確如此,不過……”
“不過什么?”周蘊低吼,“你要是再信口開河的亂說,我就讓你永遠開不了口!”
老天官沒有躲避而是接著道:“不過王妃乃是已死人之軀,已死人之魄,早已不在八字能夠推算之列。您命數究竟如何?恕老朽才疏學淺推斷不了。或許只有天知道!”
“行了!”周蘊有些不耐煩了,“不要再說了。你還是好好想想哪里還有黑土吧!”
“這個老朽真的不知道。要不三殿下去工部看看,運送黑土都是記錄在案的,或許去翻翻陳年舊案,能查到呢!好端端的三殿下如何問起了黑土了?”
“說了你也不懂!”周蘊略帶煩躁道,“那個吉時該好了吧。我們先看了,你再報給我母后!”
“三殿下!”老天官無奈的嘆了口氣,“執意要看的話老朽也攔不住,不過老朽都會告訴陛下和娘娘的。”
“你隨便!”周蘊已經煩躁的拉著韓玥就往外走了。
等他們看了吉時,出了占星臺的時候夜幕已經降臨了。
月初夜幕漆黑連星光都沒有!
好在宮里燈多,倒也不覺得黑。
上了馬車。
韓玥才覺得周蘊的手冰涼涼的,不由拉到了手里給他暖了起來:“你信呀?”
周蘊沒有回話,沉默了片刻才道:“你給他用了什么東西?”
“催眠藥!”韓玥低聲道,“我偷老鬼的,之前他對馬御風和韓珺都用過這藥。”
“他們都說了真話對嗎?”周蘊的聲音有種抑制不住的煩躁,“那就等說明老天官說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