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暴雨如注。
第二日清晨,雨收云霽,天地一片清新。
韓玥睜開眼睛,陽光已經透過窗紗照到了床頭。
韓玥梳洗好走出房間,就見正殿內周蘊許嫉李小川頭對頭的趴在錦桌上,一個個睡的呼呼的。
林姑姑笑著悄聲道:“他們昨夜可是默默無聲的喝了四五壇子酒,雨停了才睡的。”
“難怪!”韓玥笑道,“我還夢見和先生一起喝酒呢!原來真的是有酒了。”
“那可不能!”掌事姑姑連忙道,“殿下出去走走吧,才剛開了門窗,酒氣還沒有散完。殿下可是不能聞酒氣的。奴婢已經讓醫女在院子里為殿下請平安脈了。”
掌事姑姑和林姑姑一左一右的護著韓玥出了房間。
雨水沖刷過的宮院嶄新嶄新的。
宮人搬過了錦座放在小花園旁的樹蔭下。園子里的海棠花被雨水打落了不少,地上零零散散的紅花瓣顯示著昨夜暴雨的摧殘。好在枝頭上還有許許多多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在雨水的滋潤下似乎下一刻就能綻放了。
韓玥坐定后兩個醫女坐在小凳子上給韓玥把了脈。
“很好!”醫女把脈后沖韓玥和掌事姑姑笑道,“兩位小殿下很是健康。殿下可是能感覺到他們了?”
“還沒。”韓玥笑著問,“怎么感覺?”
“不急!”醫女笑道,“就是能感覺到他們在動。”
醫女說著話伸手撫了撫韓玥的肚子輕聲道:“兩位小殿下,你們可是睡醒了?你們母妃想讓你們動一動呢!”
“哎!”韓玥一呼,“真的在動!只是很輕微。”
“對!”醫女拉著韓玥的手放到了她小腹上,“一開始是很輕微的,就像小魚吐泡泡似的。不刻意留意是感覺不到的。殿下可以多撫摸撫摸,多和他們說說話,他們都是能聽到的。再大些,動靜就大了。到時候,就怕殿下受不了了。可是要和他們說好,晚上不許亂動,白天再動。這樣的話,出生以后,他們也就乖了,夜里不會鬧人了。”
“好的!”韓玥緩緩閉上眼睛,聞著雨后花香緩緩的撫著小腹。
“鬼娃!”隨著一聲尖利的叫聲。
眾人一看側殿的窗戶里東方啟陽指著韓玥大叫了起來:“鬼娃是不能生孩子的!生下來也是鬼娃!”
“閉嘴!”東方朔月連忙封住了東方啟陽的穴道。
“林姑姑!叫先生把我師叔推出來吧!我有話要問他!”韓玥吩咐道。
“殿下!”林姑姑轉頭看了一眼殿內,“要不等三殿下醒了一起問吧。”
“對對!”掌事姑姑也勸道,“殿下莫不可情緒大動!你就當他是瘋子,說瘋話呢,切不可放在心上。”
韓玥想了想對著醫女道:“姑姑我之前的身子有月事病,來月事的時候痛的生不如死的。后來吃了我師叔的藥才好了,只是葵水自服藥后就沒有來過。就連這次有孕我都有些不信的。”
“有這事?”醫女微微一頓,“我們之前是查出殿下體內有隱隱的寒氣,只是隨著胎兒長大,寒氣越來越微弱,此刻已經全然沒有了啊。無論是脈象還是胎像,殿下都很好啊。”
東方朔月已經來到了韓玥面前:“玥兒你沒事吧。我也沒想到,他居然就大叫了起來,你嚇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