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炫鈺只覺得船一顛,便沒有了動靜。
“喂!”齊炫鈺喊了一聲,“你還在嗎?”
沒人回答。
齊炫鈺的腿能動他慢慢的蹲著在船上緩緩的往前動了動。
根據船的顛簸程度,他判斷出,船上只有他一個人了。
移動中他的手肘碰到了一個冷冷的東西。
有酒味。
這應該就是他平日坐的船。
那個人到底是誰?
他就這么走了?
此刻,周蘊宮內,韓玥睡的正香。
周蘊小心翼翼給韓玥蓋好了被她踢開的薄被子,緩緩的光著腳來到了外殿。
應寶連忙上前,周蘊抬手放在唇前“噓”了一聲。
直到了殿門口周蘊才道:“掌燈!”
應寶點上了燈火,周蘊緩緩展開了東方朔月給他的信。
信很短。就兩句。
小心齊炫鈺。
可以和項旭敞開心扉談談,或許你們能夠成為好兄弟。
看著信,周蘊眉頭微微蹙了起來。
就這樣兩句話,為何又讓他等三日后再看呢?
良久周蘊將信折疊了起來。之后一口吹滅了燈火。
周蘊起身往外走。
應寶連忙上前打開了殿門。
“去側殿!”周蘊小聲的說著出了門。
周蘊才剛出了門就見一個黑影撲面而來。
周蘊往外一閃避開了。
“真巧!”項旭一撲落空落到了殿外。
“確實巧!”周蘊認出了項旭低聲道,“先生才讓本王和你談談你就來了。”
周蘊說著對應寶道:“準備點茶水送到側殿!”
周蘊說完大步走向了門窗大開的側殿。
項旭抬腳跟了上去。
置夜的宮人見周蘊過來連忙點上了燈火。
東方朔月走后,宮人將殿里收了一番。
只有正中間的長處的案桌沒有收。
案桌是東方朔月用來擺放各種藥材的。
此刻案桌已經收拾干凈了,上面還鋪著白棉布。
周蘊一抬腳坐到了案桌上。
項旭緊隨其后坐到了周蘊旁邊。
“我剛去了鈺王那!”項旭沉聲道,“有關我師父的死,我想核實一下。”
“找我?”周蘊有些意外。
“對!齊炫鈺說,他把我師父行刺的事都寫到信里給你了!”
“沒有啊!”周蘊更意外了,“我根本就沒有收到他的信!倒是剛看了先生臨走給我的信。”
周蘊說著將信往項旭手里一塞。
項旭接過信看了看眉頭就皺了起來:“先生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