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云山山腰之上的一處洞**,兩個年輕的獵戶躡手躡腳的向內爬行。其中一個低聲開口道:“我說劉成,你確定是這兒?”
“確定,當然確定,前兩天我路過這兒的時候還做了記號,**你就放心吧,這幾天我總是在這里聞到濃濃的香氣,這里面肯定有寶貝。”另一個獵戶拍著胸脯說道,“不過,我們要小心些,一般有寶貝的地方都會有些厲害的野獸。”
**掃了一眼劉成又用力的嗅了嗅空氣中的藥香,小心翼翼的向洞內繼續前行,劉成暗自冷笑,跟在**身后緩慢地爬著。
“**,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
兩人艱難地爬到香氣最濃之處,只見洞**有一尊一人多高的大鼎,鼎中不斷冒出白煙,似乎正在煮著什么,香氣四溢,表面赫然印著一個“文”字。
“果然有寶貝。”**激動地沖了過去,在身后劉成的冷笑中碰到了大鼎。
“啊!”一聲凄厲的慘叫響徹山林,**的雙手在碰到大鼎的那一刻被高溫瞬間融化,兩條胳膊也被嚴重燙傷。
“哈哈哈,蒼天有眼啊,**,這一天終于被我等到了,從小你就比我強,箭法比我準,武功比我高,你還搶走了我喜歡的女人,可是現在呢,啊,你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吧,天可憐見,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劉成仰天大笑,多年以來的委屈化作吼聲砸在了**的耳朵里,面對這個昔日的至交,他只有一個念頭,那便是復仇。
“劉成,你······”
**此刻苦苦一笑,有心想要解釋,可千言萬語到了嘴邊卻都化作了一聲無奈的嘆息。
劉成冷哼一聲,拔出腰間的短刀直直的刺向**的心臟。看著自己的好兄弟一臉殺意,**索性放棄了躲閃,苦笑著閉上了雙眼。
“劉成,你糊涂啊……”
就在這看似漫長實則短暫的一瞬,一聲大吼忽然從鼎內傳了出來:“在我面前殺人,你活的不耐煩了嗎?”
聽到這聲嘶吼,**緊閉的眼睛睜開了一條縫,只見一個渾身通紅的男子從大鼎內一躍而出,再看那劉成早已面色蒼白,手中的短刀不停地顫抖,不到片刻就“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神仙饒命,神仙饒命啊,小的不知道您在這里修煉,真的是無心打擾啊。”
劉成不停地磕頭,那渾身通紅的男子冷哼一聲,一腳把他踹出了山洞,回身去看**卻發現此人早已昏迷。
“唉,我怎么這么倒霉啊,先是火猴來搗亂,現在又多處出么個人來,這,這簡直是天不讓我修煉啊。”
話說到這里,這個渾身通紅的男子除了溫暮軒還有誰呢。說來倒也是奇怪,溫暮軒自從來到幻云山,事情就一件接著一件來,比如說今天,溫暮軒在鼎內修煉正到關鍵時期,誰成想,突然跑進兩個人來,逼得他不得不退出冥修。
默默地嘆了一口氣,溫暮軒封住了**的經脈,碾碎了些草藥給他服下,自己盤坐在一旁陷入冥修之中。
此刻他的身上有兩處光穴,其一是原有的靈墟穴,其光明亮圓潤,其二則是在紫宮穴,其光閃爍且僅占整個穴位的三分之二,很明顯被壓制住了。
“我現在剛剛練成土源圣體,靈力也算是穩固了,不過在進入固靈二階之前,還需要鍛煉自己的魂體,否則說不定靈力還會流失……”溫暮軒沉吟片刻,運轉全身靈力,雙手掐訣,一座土黃色的熔爐籠罩在溫暮軒的心田上。
心者,魂居之所也,所謂源爐煉魂便是施以秘法,引動自身靈力構建熔爐,將心田投入爐中鍛造,將原本松散的魂體凝實。這種鍛魂方法極為危險,稍有不慎就會因為魂體溫度太高導致肉身化為灰燼。
“難怪要先煉體后鍛魂,這一個不好不就真的引火燒身了嘛。”
溫暮軒仍然記得十幾天之前的第一次煉魂,那恐怖的高溫差點把他挫骨揚灰,幸虧及時退出了修煉,才沒有留下什么暗傷。
此時,他雙手印訣一變,源爐內溫度就急劇攀升,一股強烈的灼燒感侵襲著溫暮軒的意識,心田內松散的魂體傳出陣陣嘶鳴。
溫暮軒強忍著劇痛,借源爐的強壓凝聚自己魂體,隨著威壓的增強,兩炷香之后,在他即將堅持不住要退出源爐的那一刻,一張模糊的人臉終于出現在了心田之上。
看到這張臉,溫暮軒淚流滿面,被燒了好幾天的他總算看到了一點希望。
“等到凝結出整個頭顱之時,就是我借源小成之日,還剩兩個月,我還有時間。”
溫暮軒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收起文鼎,掃了一眼一旁的**,輕咦了一聲,他本以為以**的傷勢至少要兩三天才會醒過來,可沒想到不到一個時辰的功夫**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