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宏感受到了溫風儒的殺氣,更知道其手段,生怕他胡來,搶先開了口:
“溫兄,你先別動怒,咳,先聽聽嵐煙怎么說,咳,嵐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丁嵐煙從小常在溫府行走,自然是深知自己這位準公公的脾氣,顧不上許多,直接開口解釋道:“我和他什么關系都沒有,也沒有叫他來金林城。”
“哦,這倒是有趣,”溫風儒品著茶說,“那他到我溫家,有何貴干啊?”
“他······”
“不用你說,我自己說,”向流風攔下丁嵐煙的話頭道,“原來你不是我未來的岳父,那剛才你怎么不否認啊。”
“閣下如此堂而皇之的闖入我溫家,莫非僅僅就是來胡攪蠻纏的嗎?”
“哼,當然不是,那個溫什么軒呢,把他給我叫來。”
溫風儒攥著茶杯的手猛然一緊,不過仍然不動聲色,道:“你找犬子何事?”
“我要跟他比一場,如果我贏了,就讓他解除和嵐煙的婚約。”
剛剛緩過勁來的丁宏一聽這話心中大怒,拍桌而起,大喝道:“混賬,婚姻大事豈能兒戲。”
“我對嵐煙一見傾心,況且我爹也同意了,天地為證,日月為媒,怎能說是兒戲。”
向流風說的是義正言辭,似有頂天立地之意,一時間到讓丁宏不知該說些什么,就連丁嵐煙也有些驚訝。
偷瞄了幾眼丁嵐煙的神情,向流風不禁有些得意。其實他在榕城就打探到這溫家少爺是文不習、武不精,是一個實打實的公子哥,而且溫家這幾年略顯勢弱,不然就是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來這金林溫家撒野。不過,向流風也在心里有一個疑問。
“為什么嵐煙單單會喜歡他呢?”
溫風儒此刻心中殺意已起,一開口,連聲音都冷了許多:“閣下就這么孤身前來,還在此口出狂言,莫非是欺我溫家無人嗎?”
“這個在下道是不敢,不過在下平生最大的愛好就是結交朋友,也是巧的很,在下在這金林城也有幾個不成器的朋友,剛才入城前我也用飛鴿傳書通知了他們,”向流風笑著說,“如果今天在下出了什么意外,恐怕溫家的名聲也會不好看吧。”
向流風的話讓溫風儒臉色微沉,的確,雖然眾所周知,溫家遠非明面上那般透明,但是在這金林城內,魚龍混雜,誰也不敢在明面上動手,向流風這一手簡直讓溫風儒如鯁在喉。
“溫伯伯,入城前我的確是看到他放了一只信鴿,不過他當時跟我說是給家人報平安用的,我就……”丁嵐煙十分的愧疚的說道。
“不關你的事,嵐煙,你先回去休息吧,”溫風儒沉聲道,“暮軒現不在家,閣下請回吧。”
“嘿,這么巧,我一來他就不在家,不會是想當縮頭烏龜,不敢比吧!”
“你!”
溫風儒怒上心來,茶杯猛然一摔,四道人影瞬間閃進大堂,銀光閃閃的長刀架在向流風的脖子上。
“你、你要干什么,我,我可告訴你,我要是死了,你們溫家就有大麻煩了!”向流風緊張的大喝道,他說到底也是初出茅廬的少年,面對這種場面不害怕是假的。
“溫兄,溫兄,暫且息怒啊,此人的確殺不得,依我看,還是先放了,等暮軒回來再說吧。”丁宏勸解道。
溫風儒沉吟片刻,冷哼一聲,道:“也罷,今日且先饒你離去,今后你不得再登我們兩家之門,否則決不輕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