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國與紅狼部落之間的這一戰雖然沒有故意傳播,但金林城的各大世家公卿卻是大都知道,只不過這些知情者的心思卻都不盡相同,有人盼著,有人怕著,有人焦慮著,有人觀望著,但不管他們想還是不想,比武的日子終究是到了。
這天清晨,溫暮軒早早地一個人溜了出來,帶著小火花跑到了今天的比武場地——斗法壇,當然,他并急著沒有進去,反而在斗法壇周圍的山野上轉悠了好幾圈,當在山坳之中看到了一頂綠色的破舊帽子掛在巖石之間后,他滿意的點了點頭,轉身向山下走去。
再到斗法壇時已是日上三竿,見到外面的龍輦,他便知道老國主和滿朝文武已然到達,連忙報出身份欲要進門,可剛踏出一步卻又停住了。
“道友既然來了,緣何不出來一見,莫非是害怕溫某不成?”
說著,他轉身盯著右側的一棵大樹,雙手抱前,不屑的說道:“難不成道友竟然有這種令人不齒的癖好,當真是令在下開眼。”
“哈哈哈哈,溫道友的精神力果然極強,在下佩服,”一身著灰色長袍,背負長劍的中年男子笑著從樹后走出拱手道,“在下并非是要窺視道友,實在是紅狼部落距金林山高水遠,行了一路頗為疲憊,靠在樹上只為小憩一二,還請道友勿怪。”
溫暮軒冷哼一聲,拂袖而去,但口中倒是沒有落下:“雖是山高水遠,但在道友心中恐怕早已將這繁華金林當作自家之地了吧,若非如此怎敢一人前來,不過,真要如此,道友還得先過我這關,請吧。”
看著那道毫不停留的身影,灰袍男子嘴角微微上揚:“這么年輕就能成為修士,想來運氣和天賦不差,倒是塊好材料,比我那廢物師弟強多了,可惜啊,哪怕你是天之驕子,今日也在劫難逃。”
一前一后步入斗法壇,兩人入眼便看到了不遠處那被看臺環繞的離地十余丈的煌煌高臺,白玉琉璃所鑄的“斗法”二字高懸于半空之中,周遭地面光芒閃爍,當真是玄而又玄,恢弘壯麗。
就連灰袍修士也不禁贊嘆道:“常聽前輩們說起這斗法壇乃是千年之前的大能遺筆,專為修士斗法而立,今日一見,果然不凡。”
原本被震撼到的溫暮軒聽到他這話頓時哼了一聲,不屑的說道:“連這種東西都沒見過,看來道友還是歷練的少了些啊,別說這些東西,就算是更奇怪的我們家那老頭子也帶我看了不少。”
別說,這話還真能唬人,灰袍男子身形微微一頓,似不經意的瞥了他一眼問道:“老頭子,道友說的是你父親?”
“不是,是我那吊兒郎當的坑人師傅,你是不知道啊,那老頭子坑得很,”溫暮嘆息道,“不瞞你說,我其實根本就不想修煉,可那老頭子路過金林城偏說我骨骼驚奇天資過人,死活要當我師傅,而且他還養了頭牛,一叫跟打雷似的,還有只翼展千里的鳥,哎,等等我……”
雖然不知為何那灰袍男子突然加速,但溫暮軒卻是不急,饒他跑得再快有什么用,那十丈高臺可不好爬,足有六百六十六階臺階,要是不知道省力方法的話,就得慢慢爬了。
然而事實卻令他大跌眼鏡,只見那灰袍修士猛然一躍落在了臺階之上,腳下步伐輕盈靈動,速度更是詭異的提升了一大截,看樣子對方也是修習了某種身法。
看臺之上,坐在尊位上的公孫康平看到那灰袍修士速度如此之快,不禁有些遲疑,回頭向溫風儒問道:“溫愛卿,你是我國久負盛名的大學士,可知那人為何速度如此詭異啊?”
“啟稟陛下,臣對修真之事并不了解但聽犬子提過,說修士可用靈力加持自身,使得步伐輕盈,更有一種名為身法的修煉法訣專門用以提升修士的速度,所以此人必是用了這些方才能如此之快。”溫風儒神色淡然的拱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