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臺上的戰局落定,而場內的金甲衛雖然已經所剩無幾,卻依舊頑強的阻擋著青銅鐵騎的步伐,面對一次又一次沖殺過來的青銅洪流,所有的金甲衛士毫無懼色,盾,刀,長矛,拳頭,牙齒,但凡是可以殺敵的東西都被他們使了出來,哪怕丟了性命也要拉著對方同歸于盡。
這一幕,看臺上的文武百官都看在了眼里,一旁神志稍復的公孫州更是氣的咬牙切齒,不過此刻他也明白了事態如何,當發現金甲衛已經為數不多時,他心生一計,對一旁的吳閔生說道:“吳將軍,這斗法壇只有我們身后的一扇大門可供通行,但強敵在外,不如……”
耳語一番后,吳閔生露出了幾分猶豫的神色,但一旁的吳奎卻說道:“爹,事已至此,我們這反賊之名是抹不掉了,倒不如依公子之計行事,還能有幾分逃出的把握,只要出去了,有御一門在,諒他們也不敢對我們怎么樣。”
“這...唉,也罷,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為父就陪你隨公子一起再冒一回險。”
說完,他高喝一聲道:“所有青銅騎兵聽命,而今外有強敵,我們的防線擋不住多久,想活下去的就跟著我一起殺過去,把那不仁不義、罔顧人倫的暴君擒了,否則今日,我們唯有一死,別無出路,所有人,組背水戰陣!”
正在沖殺的所有青銅鐵騎聽到吳閔生這般言語,雖然大多數心中遲疑,但不知是明白此刻自己已無退路了,還是平日里的將威使然,幾乎所有的青銅鐵騎都不由得遵從了對方的命令,一時間,原本松散的騎兵凝聚到了一起,像一根青銅箭矢一般沖向了金甲衛的防線。
臺上的溫暮軒見此頓時暗道不好,沒想到都到了這步田地那公孫州竟然還能想出如此毒計,這等威力的戰陣單憑剩下的這些金甲衛根本就抵擋不住,外面的龍虎銀衛看樣子還沒沖破防線,怎么辦,怎么辦?
就在這時,他忽然注意到了高臺周圍那些閃耀著光芒的地磚,剛才自己與灰袍斗法時靈力激蕩何其恐怖,可這斗法壇中別說毀壞了,就連些塵土都不曾吹起,灰袍的那些光刃更是連個痕跡都不曾留下,打空的也沒有飛出高臺,莫非這個斗法壇上有什么古怪?
想到這里,他連忙聯系自家文鼎,但不知為何文鼎一時間竟然沒有了反應,這可讓溫暮軒更著急了,不過就在此時,一道靈光忽然從他腦海中閃過,下一刻,他二話不說從玉佩中取出一塊昔日練功用的石頭,而后走下數十節臺階,反手向臺上猛然一擲。
“砰”
那石頭剛一升空不多時便化作一團粉末,此刻他方看出在高臺之外有一道看不見的屏障守護,想來是當年建立這斗法壇的大能所留,可化解一切外力,今日,倒是正好能派上用場。
“所有人,上高臺,快!”
聽到溫暮軒這一聲高呼,所有人都不由得愣住了,上高臺,上去干什么,雖說人家是騎兵但也不是不善騎射,上去給人當活靶子嗎?
唯有灰袍修士對溫暮軒的想法心知肚明,畢竟剛才對方的一舉一動都被他看在眼里,不過不知為何,他卻并沒有說話,只是就那么僵在那兒,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