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信棄義,道友既然如此不講究,那么也休怪我陸某人不講情面了。”紅發修士冷聲道。
話落,他毫不猶豫的打出數道火焰,并且雙手驟然掐訣,那些火焰立刻匯聚成了一條張牙舞爪的火龍撲向溫暮軒,想要將他撕成碎片。
然而后者卻沒有一絲慌亂,手中的斬風劍猛然提起,這一劍斬出宛如水墨技法,勾勒描畫,這正是高興當日交給的他祖傳刀法第一式“一筆千山”,此時此刻被他借劍使出,卻是別有一番韻味。
劍落,一道劍芒破空而出,與之前不同的是,這一劍雖然樸實無華但卻又暗中隱藏著無上威勢,仿佛透過這一劍承載著萬水千山,那條火龍再此劍面前竟然毫無還手之力,一寸一寸的湮滅在空中,而那劍芒雖是黯淡了不少可依舊強勢殺向紅發男子。
后者心中微微一驚,一邊升空躲閃一邊大喝道:“道友,你我今日只是初見,難道就非要不死不休嗎?”
“哼,道友這又是裝什么清高呢,你我都心知肚明,剛才那個時候就算我不動手,你也會偷襲我吧,訣印都掐好了還跟我談道義,你是不是也太沒意思了?”
話雖是這樣說,但溫暮軒此刻一時半會兒還真不能立即動手,剛才這一劍已然抽走了他體內絕大多數的靈力,若不是有新增加的那個神秘靈穴支撐,恐怕他現在早已臉色蒼白如紙,靈穴顯現了。
不過紅發修士聽到這話卻是臉色大變,他可不是修真界的小白,憑借這番話再加上自己剛才的遭遇,一個瘋狂的念頭頓時浮現在了他的腦海中:“你,你有靈識?”
“知道的還真不少,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溫暮軒一邊悄然后退一邊說道,“所以,你現在還想跟我一戰嗎?”
紅發修士此時神色已經非常凝重了,在到達化因境之前,同境界中修士凡是有靈識的都好似立于先天不敗之境一般,因為就算是再弱的靈識也至少能覆蓋方圓半里之內,不論自己有何種手段,一旦動作都會被對方看的清清楚楚。
“事到如今,也只能先將司元白帶走,暫避鋒芒了,最好再抓住到他那幾個朋友讓這家伙投鼠忌器。”
想到這里,紅發修士向一旁望去,可他忽然發現原本躺在地上的那四個人竟然全都消失不見了,甚至于就算他催動追蹤印記也無濟于事,仿佛有一股力量在冥冥之中干預自己的推演追蹤,不用說,實際有**與自己面前這個年輕人有關。
雖然不知對方用的是何等詭異手段,但到手的材料不翼而飛卻是讓他徹底憤怒了,恐怖的靈力從他的體內瞬間釋放出來,心中的那幾份忌憚已然被無邊的怒火燒得一干二凈。
“原本我還敬你三分,但現在,既然你放走了我最珍貴的材料,那就用你自己來補上吧!”
說完,紅發修士憑空取出一只造型猙獰的血色香爐,單手掐訣之下,一陣怪異的紫色香氣瞬間撲向溫暮軒,未等對方反應又立刻四散開來,僅僅片刻,方圓五里之內便都充斥著這種不知如何形容是好的香氣了,而后...似乎什么都沒有發生。
見此,溫暮軒不禁詫異的問道:“我說道友啊,你逗我玩兒呢,這東西好像也沒什么毒性,你撒出來干嘛,難不成是為了調節戰斗氣氛,之前我怎么沒看出來你還有這種怪癖啊?”
站在他對面的紅發修士卻是冷然一笑,趁溫暮軒不備驟然升空飛去:“道友放心,過兩天我會來給你收尸的,到那時你將成為我此生的第一個傀儡,安心等死吧,哈哈哈……”
聽到這話,溫暮軒微微一愣,難不成這玩意兒真有毒啊,可是自己也沒什么事啊,再說了,那人是不是傻,都把自己當成是御外境了還敢玩這種花樣,萬一自己飛走了怎么辦?
不過就在這時,已經被他收進玉佩中的文鼎忽然顫動不已,一股信息也隨之傳了進來,溫暮軒略微瞥了一眼,頓時神色大變,可就在他想要逃離此地時卻是為時已晚,陣陣嘶吼聲已然在他周圍響起,在莫名香氣的催動下,這片森林的居民們終于紛紛現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