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郁的鸑鷟花香在風中飄散著,被這些無影的花香劃破的傷口,血液暈染了大伙兒身上的衣衫。而夏公子和浪世勛銳利的眼睛默契的瞟了一眼夜明殺。
發現了夜明殺手里握著的那把劍,浪世勛一道靈力的光束劃出,夏公子緊跟著將手中的紙扇扔了過去,打斷了夜明殺手里的那把劍,夜明殺單手握著斷裂的劍,一只手撐著地,瞬間靈氣反噬,一口鮮紅的血吐了出來。
正在這時,浪世勛手中劃出一道靈光,受了傷的夜明殺無力閃躲浪世勛劃過來的靈光,眼看夜明殺就要被浪世勛的靈光打傷。絮香馥跑了過去,擋在了夜明殺的前面,浪世勛的靈光重重的打在了絮香馥的身上,絮香馥一口血吐了出來,說不出一句話,倒在了地上。
絮香馥倒在了地上,嘴角全是血,伸出顫抖的手握住了夜明殺的手。夜明殺看著絮香馥為自己擋下了那道靈光,嘴里微微的說著:“你真傻,為什么要為了我?”
絮香馥搖了搖頭說著:“夜大哥,為什么你總是戴著面紗?我一直都有一個愿望,我能不能看一下不戴面紗的你?因為我從來沒有見過你不戴面紗的樣子。”夜明殺看到絮香馥為自己擋了那一束靈力光束才傷成這樣的,看上去估計已經命在旦夕,于是扯下了一直戴著的黑色面紗。
一張精致輪廓分明的臉,上面卻是無數傷痕,這應該是中了鬼鎖的淺淚的毒,雖說毒已經解了一半,但是鬼鎖的淺淚之毒已經腐蝕了一大半,按照五官的輪廓來看,夜明殺在沒有中鬼鎖的淺淚之毒時候,這張臉應該算得上是精致的。
“因為我的臉曾經受過傷,不想讓人看到我丑陋不堪的樣子,在這個十分愛美的鬼族里,我不想被人指指點點的說我是最丑的。”夜明殺看著絮香馥。
“夜大哥,你在我心里是世界上最帥的,我覺得你一點都不丑。我從小無父無母,是你把我養大的。”絮香馥回想著從小就跟著夜明殺。已經把夜明殺當哥哥一樣,還有更多的是對夜明殺的暗戀。
“為什么取名為絮香馥?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你還是個嬰兒,在一棵柳樹下,裹著一層厚厚的花布,當時柳絮花開,奇香無比,好美好美。”夜明殺一邊說著,一邊拂去絮香馥嘴角的發絲。
“夜大哥,我這一生中只愛過一個人,我現在正握著他的手,能死在他的身邊我很幸福。”絮香馥幸福的看著夜明殺,斷斷續續的說著,咳嗽了幾聲,鮮紅的血從口中吐出,手的溫度漸漸的在變得冰涼,直到慢慢的從夜明殺的手上滑落,絮香馥幸福的閉上了眼睛,像睡著了一樣。
“我會將你葬在柳樹下,等到來年柳樹花開時,你依舊美麗。”夜明殺看著躺在地上的絮香馥。
夏公子抬起紙扇想趁夜明殺現在沒有反抗之力,趁機了結了夜明殺,但是抬起來的紙扇卻被浪世勛攔住了,浪世勛搖了搖頭說:“放過他吧。”
夏公子在浪世勛的阻攔下,放下了紙扇,大伙兒朝著血聚山的山頂走去。走到了山頂,鬼訴似乎早就料到了他們會打敗夜明殺和絮香馥,起身出去準備應戰,張赤如山也一起走了出去站在山頂的宮殿前面,冷冷的笑了笑。
“張赤如山,你好大的膽子,趁我不在,你居然坐上了我的位子。還和鬼訴在一起。”浪世勛憤怒的瞪著自己曾經的右將張赤如山,不管浪世勛用什么樣的語氣說話,但對于張赤如山來說,在形體和容貌上根本就不是狐王的模樣。
“你是哪里來的狂妄之徒,敢這樣稱呼我張赤如山的名字?”張赤如山并沒有認出來,眼前的浪世勛是狐王四分之二的靈的寄宿者。
這時的浪世勛也沒有任何可以證明自己身份的,因為只是寄宿在浪世勛的體內,而容貌卻是浪世勛的容貌。大家認不出眼前的這個狐王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