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拂過他們的發絲,拂過這一棵棵奇香無比的香花樹,潔白的花瓣隨風而落,落在了他們的頭發上,落到了這一塊塊的柔布上,甚至落到了碗里。
他們坐在柔布上談笑風生,賞花,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自從把鬼訴封印之后,血聚山的狐族人們又過上了和以往一樣的日子。
“從今往后,你們要聽從新狐王張赤如海的。”浪世勛站起來拿起酒杯對著在坐的狐族人說著。
“是。”說完,他們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聽令新狐王,我們要聽令新狐王。”狐族人大聲而又整齊的呼喊著。
張赤如海也站了起來,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浪世勛帶著一臉的惆悵,喝了很多酒,稍微有一些醉意,手上的誓約印泛著微微的光,茹絲坐在不遠處,已經注意到了浪世勛手上的誓約印。
茹絲雖然注意到浪世勛手上的誓約印,卻不清楚這個誓約印最近為什么總是泛起淡淡的光。這也成為了大家心中的疑惑,可每當問浪世勛的時候,他卻閉口不提此事。
酒精的度數已經爬上了浪世勛的臉頰,使得浪世勛的臉頰微微泛紅,有些發燙,瞇起眼睛,看著這些狐族的人們,看著這花瓣飄落下來的香花樹,低頭看看這些柔布,回過頭再看看這些曾經的狐王宮殿,或許這就是命,一切都在告別中。
浪世勛再次端起酒杯,拿起酒壺往杯子里倒了滿滿一杯酒,舉起杯子的時候,在一旁的茹絲將酒杯拿走。
“世勛哥,你喝多了。”茹絲看了看浪世勛有點醉意的臉。
“我沒喝多,拿來。”浪世勛伸手想去拿那杯酒,卻被茹絲一飲而盡。
浪世勛看著手掌上發著光的誓約印,眼眶里是無何奈何的不舍與疼惜。
茹絲看著浪世勛的樣子略顯的疼惜,可是茹絲卻不知道自己愛上的是浪府少爺浪世勛,還是寄宿在浪世勛體內的狐王之靈。
目蝴蝶走了過來,扶起浪世勛往宮殿里走去,浪世勛執意要去那個掛著畫像,有著木偶的宮殿。
手上的誓約印一直泛著淡淡的光,浪世勛跌跌撞撞,扶著墻走過去,看著那副畫像,眼淚卻流了下來。
目蝴蝶在邊上靜靜的看著浪世勛流著眼淚的臉,這是目蝴蝶第一次見一個男人哭泣。
“還記得那年的你.........”浪世勛再次走到了那兩個木偶人的邊上,拉起了木偶人的繩子。
目蝴蝶默契的走到了浪世勛的對面。也拉起那個女木偶人的繩子。
“如果我走了,你要好好活下去。”浪世勛拉著那個狐王木偶說著。
“你要去哪里?”目蝴蝶拉扯著鳳神木偶人說著。
浪世勛看著手掌上的誓約印,默默的一言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