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走她?我怎么可能救她?只是她那時候還沒到死的時候。”風靈灼冷冷的笑了笑。
“我不明白,本來就要死在阮府的侍衛劍下,你還出來把她帶走了,還差點在離花孤閣散了命。”阮楓林笑著的表情瞬間變得嚴肅起來。
“我就是想看看,把這個女人抓起來,她身邊的那群人會不會去救她。”風靈灼拿起碗喝了一大口酒,冷冷的笑著說。
“果然被你料到了,她身邊的那群人還是去離花孤閣救她了。”阮楓林再次給風靈灼的碗中倒滿了酒。
“我就想不通了,她什么時候交到了那么多靈力高強的朋友,還舍命去救她出來。”風靈灼沉思了片刻,又拿起酒碗喝了一大口酒。
“算了,我們不提她的事情,提起她的事情就感覺很掃興。”阮楓林看著風靈灼臉上的笑意已經全無,可能是和寒蘇木的話題有關。
“嗯,我們今天出來就是來開心喝酒的。”說著舉起酒碗一飲而盡。
寒蘇木靜靜的聽著隔壁桌熟悉的談話聲,判定是阮荊墨和風靈灼。從阮荊墨和風靈灼的對話中,寒蘇木才知道原來那個霜飛玉鐲是故意掉到地上,讓石子螢賠錢的,為的是得到那把夏公子手中的錦靈扇,而這一切的幕后全是阮荊墨策劃的。
阮荊墨怎么會和風靈灼在一起了呢?寒蘇木一邊想著,一邊喝了一口酒。
寒蘇木站了起來,想走到隔壁桌找阮荊墨,但是站起來之后,又坐了下去,想了想又站了起來,可是卻沒有勇氣沖過去找這個負心漢。
不知道為什么,此刻的寒蘇木卻沒有勇氣去找阮荊墨,明明心里還掛念著阮荊墨,明明心里的恨大多數還是因為愛阮荊墨,明明阮荊墨就在隔壁那桌,明明就只隔著一道竹簾的厚度,可是卻讓寒蘇木沒有那個膽量走過去找這個阮荊墨。
寒蘇木突然開始討厭這樣懦弱的自己,討厭自己的猶豫不決,討厭自己的心軟,討厭自己當初那么相信這個男人,討厭自己當時什么都不圖,只貪圖阮荊墨的愛情。
想著想著,寒蘇木就流下了眼淚。一邊流著眼淚一邊大口的喝著酒。
“你今天送我的這對霜飛玉滴耳墜,我真的很喜歡。你真有眼光,挑了這么一個好看的樣式。”在停止了寒蘇木的話題之后,風靈灼和阮楓林慢慢的又恢復了剛才那些開心的情緒。
“你喜歡就好。”阮楓林看著風靈灼開心的笑了,心里也很開心,這對專為風靈灼定制的霜飛玉滴耳墜,能博得風靈灼一笑,也算是問風靈灼借走徒弟雨青黛演白天那出繡樓好戲的報酬。
寒蘇木聽到霜飛玉滴后,心里像刀割一般疼痛,阮荊墨在與寒蘇木認識一直到兩個人一起跪拜天地,從來不曾送過任何禮物給寒蘇木,而如今卻如此大方的送霜飛玉滴耳墜給風靈灼,深深的刺痛了寒蘇木的心。
自從今天的繡樓臺下石子螢撞掉了男子手中的霜飛玉鐲后,目蝴蝶和夏公子說的這個霜飛玉是非常稀有的一種玉,價格昂貴,一個霜飛玉鐲價格在一萬兩黃金以上到兩萬兩黃金之間。一對霜飛玉耳墜雖說沒有霜飛玉鐲那么大,但還是很值錢的。
寒蘇木安靜的喝著酒,本想著從藥靈師殿走出來后,和阮荊墨會過著平淡幸福的生活,就這樣過一輩子,即使沒有榮華富貴也無所謂。
風靈灼和阮荊墨已經把桌上的酒都喝完了,臉上透著愉悅的笑容。結完賬之后,一起走出了木香酒館。
此時的寒蘇木很想追出去,當著阮荊墨的面問個究竟,想問問阮荊墨那么多年來有沒有對自己內疚過,在一起說過的誓約是不是都是假的。
“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寒蘇木雙手抱著頭,自言自語的說著,傷心的往事變成了眼眶的淚水,終于忍不住流了下來,滴落在桌上的酒碗里,一滴一滴,和酒融合在一起,也許這一刻,只有碗里的那些酒能感覺到寒蘇木的眼淚到底是冰冷的還是有著溫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