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鎮害怕得不行,哪里敢在這里待,早就盼著這句話了,答了一聲就往門外跑,怕被別人看到他還把大門合上,只留下一條縫觀察情況。
“轟!”
賈淳抓起一把大米撒再白蠟燭上,頓時火焰燃起半米高,低頭把朱砂倒進狗血,符筆攪拌均勻后便畫了一張符。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賈淳手一晃符紙自燃。
“師傅,你來真的啊?”莫玉昆張大小嘴,一臉驚訝,以往他們兩騙吃騙喝的時候可沒這么大陣仗。
“閉嘴,一會我強行把陳老爺的魂招來,你負責看著,來了就叫我。”
“哦哦!”
賈淳雖然是個半桶水,但還是有兩把刷子的,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生辰八字剪成紙人,然后再朱砂開眼。
先前燒完的符放進盛滿水的碗里,現在已經是烏黑一片。賈淳把紙人立在其中,嘴里念念叨叨。
“叮叮叮叮!”
不知道從哪掏出一個巴掌大的鈴鐺,隨著賈淳晃蕩不停,門外聽到聲音的陳鎮昏昏欲睡,就連莫玉昆也是眼皮半合。
“你小子干嘛呢?給我清醒點!”賈淳低喝,莫玉昆一激靈又恢復正常。
不等莫玉昆發問,賈淳繼續道:“這是為師的招魂鈴,可以招死去不久的魂魄,你精神力集中點,不然三魂離體可別怪我。”
“師傅,你招的不是陳老爺的魂嗎?怎么我會受影響?”
“屁話,我之前是裝模作樣,哪里懂什么畫符,只不過江湖把戲罷了,只有這招魂鈴是真的。
別問了!現在我頭有點昏,再不來咱們就撤。”
……
不遠處的屋子中,白塵坐在案桌上,手中抓著一把花生,一顆一顆扔出。
下方則是穿山甲一蹦一跳用嘴接花生,玩得不亦樂乎。
突然一陣鈴鐺聲響,穿山甲雙腳一頓,眼神變得呆滯,白塵眼珠一轉,一巴掌拍它頭上,穿山甲頓時清醒。
“回去躲起來,我出去看看。”說完這話白塵一躍而起,五六米高的房頂瞬間就到,眼看就要撞上瓦片,他身影虛化直接穿了上去。
“師傅,來了!”宗祠門口,賈淳正要把鈴鐺收起,莫玉昆脖子一縮,害怕的指著墻角。
“等我找一找柳葉,你跟他先聊著。”
“我……我……不敢。”
莫玉昆躲在賈淳背后,露出半個頭看著墻角。
“有什么好怕的,你從小見的鬼還少了?那時候你怎么不怕?”
“不一樣,這個鬼好兇。”
賈淳拿出柳葉正準備往雙眼上抹,莫玉昆雙腿一抖,牙齒直打顫,小聲道:“師傅,他過來了。”
“沒事,看我怎么收拾他。”
拿出柳葉,賈淳開眼,這是他行走江湖的飯碗,取清明的露水浸泡過三天三夜,平時不用時都貼身藏好。
這個見鬼方法是他小時候村里一個老頭教的,經過多次試驗絕對真實。
“我的媽啊!”
剛開眼賈淳就要回頭跑,因為陳銘離他只有兩米距離。
以前他見過的鬼都是身體虛淡若隱若現,根本沒有實體,也攻擊不了人,但眼前這個老頭臉色慘白陰氣森森,連脖子勒痕都觸目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