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徒倆不敢久留,賈淳拉著莫玉昆就往白塵那屋跑,現在他只希望狐貍強勢,鬼不敢過來。
“唰!”
陳銘眼神渙散,心底的怨氣更重,手中上吊繩猛然甩出,就像長眼睛一樣,瞬間套住莫玉昆脖子往后拉。
“師傅救我!”
房頂上看戲的白塵眉頭一皺,縱身一躍跳到陳銘身前,深紅的血眼直視他:“老家伙,你要找殺你的人我沒意見,但這么小的孩子你都要殺我就有點看不下去了。”
賈淳只見一道白影閃過,接著牛犢子一樣大小的狐貍站在他們面前,見白塵那鋒利如刀的爪子,兩排尖銳犬牙,頓時大氣都不敢出。
不管陳銘同不同意,白塵一口咬斷上吊繩,莫玉昆后怕的摸著已經勒出血的脖子,感激的看了他一眼,隨后跑到賈淳身邊。
“跟你說話呢,啞巴了?”白塵不耐煩的道。
“狐……狐仙大人,它只是靠滿腔怨念在支撐,沒有智慧,更不不會說話。”賈淳見氣氛有點尷尬,小聲地提醒。
“是嗎!那我還折騰啥?”
白塵撇嘴,隨即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現在他倒是有點想和這鬼切磋一番,剛剛看了半天,覺得他們之間的對決一點意思都沒有,也就賈淳的那張符稍微讓他驚訝。
前世活了幾十年他從來沒有見過鬼,第一次見這玩意除了一開始有點害怕,現在倒是好奇居多。
說干就干,四腳一蹬,白塵向子彈一樣彈射出去,瞬間就來到陳銘身前。
前抓一揚,鋒利的五爪探出一指長,陳銘還沒反應過來爪子就已經落到他肩膀上。
“唰!”
沒有任何阻礙,就像切豆腐一般,白塵爪子直接把他整條手臂切下來。
鬼是靈體,自然不會出血,但手臂也是靈魂所化,缺失一部分的疼苦堪比任何大刑。
靈魂缺失,哪怕現在陳銘能投胎,來世也只能是個弱智或傻子。
看著冰涼泛白的鬼手,白塵食欲大動,喉嚨一滾,一大口就吞下一半,兩三口就沒了。
這一幕看得賈淳師徒心底發涼,感情狐貍才是狠角色,不由退了幾步。
陳銘一開始被潑黑狗血,后來又被符紙炸傷,現在經白塵這么一搞只剩半條命了,下半身都不在凝實,只有半透明的虛影。
“啊!!!”
陳銘滲人的慘叫在黑夜中回蕩,知道不是對手,拖著扔下繩子就逃往宗祠。
見白塵要追上去,賈淳連忙大喊,“不要追了。”
白塵轉身,深紅血眸看著賈淳,大有不說個一二三四就要弄死他的意思。
剛剛吃了一只鬼手,他感覺全身說不出來的舒服,連靈魂都提升不少,現在老頭卻讓他不要追,這不是存心過不去嘛?
賈淳脖子一縮,不敢和他對視,弱弱道:“這種鬼一般都是生前冤死,怨念不散,全靠一股執念才能存留。”
“所以呢?”白塵歪著頭。
“上天有好生之德,你能否饒他一次?”
白塵不屑:“呵呵!”
賈淳疑惑,不知道呵呵是什么意思,他也不太敢問,但感覺不是什么好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