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上房頂,尋著聲音幾下就到了現場,院子西角茅廁中,陳鎮掉落廁所,一根繩子綁在他脖子上。
旁邊幾個男子捂著鼻子后怕的指指點點,七嘴八舌的白塵也知道事情經過。
原來剛剛他們邊喝酒邊吃宵夜,陳鎮喝著喝著說尿急,身邊兩個同伴也一樣,三人結伴來到茅廁。
小山村茅廁不大,只能一個一個來,陳鎮排第一個,剛進去外面幾人就聽到撲通一聲,怕他喝醉掉下去,幾人喊了兩聲,但沒人答應。
進去一看陳鎮脖子上系著繩子,人在茅廁中已經沒氣,詭異的是茅廁中就一具尸體,繩子怎么來的都不知道,也沒見有人進去。
其中一人突然想到昨日楊潔也是一樣莫名其妙被繩子掛死,死法和陳老爺子相同,于是大呼是鬼作案。
不一會一大堆人前來,有的拿燈籠,有的拿火把,整個院子照得燈火通明。
陳家一次吊死人是意外,兩次是意外,三次還是意外的話誰信誰是傻子。
“啊福,報官吧!”陳家棟披著外衣,愁眉苦臉地說道。
“額,老爺,那我去了怎么說?”啊福面露難色,總不能說是老爺子陰魂不散殺人吧?
“對了,不會是走的那個老道士做的吧?”
“我看他也不像好人。”
“我也覺得!”
“你們幾個嘀咕什么呢?”陳家棟正心煩,見幾個后生還在哪里嘀咕閑聊,一聲大喝震了過去。
“大伯,我們懷疑這件事和一老道有關。”
“什么老道?”
幾人把晚上發生的事說了出來。陳家棟沉思一會后道:“這么說他們有怨?倒是符合殺人動機。
知道他們為什么結怨嗎?”
“不知,我倒是問過鎮哥,但他沒說,不過就算人不是老道士殺的,他肯定也脫不了關系。”
“那好,啊福!”陳家棟叫了一聲。
“小的在!”
“你連夜去縣衙報官,把剛剛聽到的如實稟告縣太爺。”
……
白塵真替老頭感到悲哀,無緣無故就背了這么大一個鍋,看樣子怕是要把這幾條人命都栽他頭上。
官差天亮估計就要來了,白塵沒有多待,幾個跳躍就消失在陳家。
路過劉海家門口的時候他看了幾眼,然后頭也不回的離開,剛跑沒多久就聽到雞鳴。
怕嚇到路人他重新回到骨灰盒里,讓穿山甲背著骨灰盒趕路。
于是雪路上就出現一個奇怪現象,一只穿山甲背著一個包袱呆萌呆萌的跑路,時不時還回頭自言自語。
“小甲,認識路不?不認識?沒關系,我也不認識,你跟著太陽走就行了,我先睡會,有事叫我。”
白塵就這樣不負責任的睡覺去了,穿山甲走走停停,餓了就從包袱里撕幾快臘肉吃,渴了就舔一大口雪。
中午的時候他睡了一覺,因為白塵說跟著太陽走,但中午太陽好像沒動。
下午太陽動了,于是他又起身,前面的路感覺有點眼熟,但一想起白塵的話他又堅定不移的走了下去。
傍晚白塵醒來看見遠處炊煙裊裊,山林樹木房屋建筑有點眼熟。
“小甲,你是跟著太陽走的嗎?”
穿山甲挺著肚皮,一邊吃一邊狂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