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紙人完全無視春秀**十斤的體重,抬著輕飄飄的就走,腳下一點躍過圍墻,沒幾步就消失在黑夜中。
不得不說,這些紙人的速度非常快,成年人狂奔起來都追不上他們,白塵一直尾隨在背后,在動用妖力的情況下才沒跟丟。
“我去,這特么不去參加奧運會可惜了。”看見這些紙人居然還能上房頂,白塵有點凌亂。
十幾分鐘后,城西一處雜亂無章街道,紙人從天而降跳進一戶小院。
“花容月貌,這名字起的倒是不錯嘛!”白塵繞到前門,看著這裁縫鋪的招牌淡淡說道。隨即在一個陰暗角落悄悄趴墻根。
院子中央,紙人放下花轎后沒有在動,一個六七十的歲老嫗勾著腰從正面廂房出來。
在白塵的感知中老嫗是人,只不過她的陽火飄忽不定,時大時小,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
老嫗慢吞吞靠近花轎,準備伸手揭開簾子,而白塵已經神不知鬼不覺摸到屋頂,準備隨時出手。
“高小姐,可還記得我?前些日子給你量尺寸的時候,你的細膩肌膚就令老身羨慕不已。
還記得當時我說過什么嗎?我說要是我也和你一樣就好了,不過馬上這個愿望就要達成,以后你的家人我會善待,安心去吧。”
老嫗聲音尖銳又嘶啞,春秀聽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手心嚇得都是汗,但想起老爺的話她又不敢動,只能瑟瑟發抖,低頭抽泣。
見她沉默不語,老嫗皺眉,伸出干枯的老手揭蓋頭。
夜空中一輪殘月隱沒在層云,白塵的身影躍在半空,在他的下方就是劉姥姥。
為了一擊必殺他沒有留手,全身妖力瘋狂涌動,直到右手被淡淡紅茫包圍。
“好重的妖氣!”劉姥姥心底一沉,猛然一回頭正好看見近在咫尺的白塵。
“救我!”
突然原本不動的紙人一瞬間擋在白塵身前,“呲!”紙人胸口破了一個大洞。
轎頭另外一個紙人往腰間一拔,一把紙做的長刀朝白塵頭上劈下,頓時斬出凌厲的風聲。
不敢硬接,白塵腦袋一縮退了幾步,心里暗道可惜,差一點點就把老嫗收拾了。
其他兩個紙人迅速站成一排把老嫗護在身后,在他們的手中拿著一模一樣的紙刀。
“閣下是什么人,為何與我作對?”
“我從來不跟死人說話。”白塵眼睛一瞇,再次沖了上去,四五米的距離一瞬就到。
“錚!”
彎腰躲過紙人一刀橫劈,白塵松拳為爪,抓住紙人手臂用力一扯,一只手當場被他扯掉。
紙人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再次揮刀向他砍來,其他紙人盡是一樣動作。
抓住一個紙人的腳踝,白塵提著他就是橫掃一頓亂砸,兩個紙人被他砸成稀巴爛,但他的后背也挨了一刀,一尺長的口子流淌著大量鮮血。
“砰!”一個紙人趁機一拳打在他的胸口,白塵就像被每小時八十公里的汽車撞了一樣,倒飛出去四五米遠。
而這時候老嫗已經揭開春秀的蓋頭,看見不是她要的人,氣的面目猙獰,握緊拳頭仿佛要吃人。
“有意思,沒想到紙人還有這種玩法。”身體傷了肺腑,白塵吐掉了一大口積血。
“老太婆,你現在就剩下一個紙人了,要是有什么壓箱底的絕活那就趕緊使出來吧,不然別說我不給你機會。”
“狂妄的小子,死到臨頭還嘴硬,看你還能撐多久,給我殺!”
紙人面無表情,提刀主動沖來,白塵沒有動手,就這么傻呆呆站著,待紙人舉起屠刀到了身前,突然后退一步,抄起地上的磨盤砸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