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要不是芬芳一直求我,我根本不想管這種破事。”
兩個大老爺們加起來六七十歲,硬是被一個女人訓得頭抬不起來,半點脾氣都沒有。
白塵看見江老頭兒媳婦膝蓋處有泥和水,估計是下跪求人的時候弄出來的。
江老頭:“我……”
“別說了,事情我知道。”江婆婆開口打斷他的話,“馬上準備剪刀菜刀各一把,黃紙十斤,大公雞一只。”
“我這就去。”江老頭父子倆轉身進屋準備,沒一會柱子他爹又折回來,難為情看向賈淳他們。
“家里黃紙不夠,能不能借你們馬一用?我去縣里一趟,盡快趕回來。”
“沒事,你去騎吧,孩子的事重要。”賈淳幫忙跟著一起把馬擔卸下來。
“會騎馬嗎?不會的話我來。”
“多謝!我會!”
柱子父親眼眶濕潤,剛剛他爹和他說了,這幫人只是路過歇腳的,跟他們家無親無故。
“駕!”
躍上馬背,雙腿輕輕一夾,背影快速消失在眾人眼前。
……
江婆婆指揮白塵在把孩子搬到寬敞堂廳,江老頭則是在地上鋪兩床被子。
生辰八字,燒香點燭,一切準備就緒。
待黃紙買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眾人草草吃了點東西就看江婆婆做法事。
柱子的手指綁了一條紅線,另外一頭在他母親芬芳手中,用江婆婆話說這是母子連心,能讓孩子感應到親人。
火盆中黃紙燒出刺鼻異味,黑色灰燼被風刮得到處都是,一刀割破公雞喉嚨,鮮血灑進盆中,把火滋得呲呲響。
江婆婆嘴里念念叨叨,不知道說些什么,過會把剪刀和菜刀相交,同時扔了出去。
下一刻刀口和剪口同時指向一個方向,江婆婆彎腰撿起來又丟了一次,還是一樣。
“魂在西北方,來個人打燈籠引回來就行。”
“我去!”
“我去!”
江老頭兒子兒媳同時開口。
江婆婆搖頭,“你們倆不能去,芬芳手上線不能斷,必須留在這。
柱子他爹更不行,孩子只是普通丟魂就罷了,但如果是被山中妖怪捉去,你強行帶他回來只會壞事。”
“為什么?那可是我的娃,我管他什么妖不妖,敢擋路我一刀劈了他。”
“這就是你去不得的理由,妖要食你兒子的魂誰也擋不住,你一時犯渾可是會給全莊帶來災難。”
“你看我行不行?”白塵開口。
“你倒是可以,如果遇上妖怪就回來吧,它愿意放就放,不愿意你也不要勉強。”
“那只能任它吃?”江老頭顫抖,不可思議開口。
“沒錯,確實如此。”
見這一家子義憤填膺,像是要把自己生吞活剝,江婆婆嘲諷:“沒有什么辦法,人斗不過妖,你知道我怎么瞎的嗎?我當年就是多管閑事,它們朝我眼睛吹了一口氣,然后就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