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小五一早起來腰酸背疼,“梟老大,我是不是睡落枕了,要不找個郎中看看?”
“找什么郎中,回頭擦點跌打藥酒就好了,一會你們自己去上工,我睡個回籠覺,吃飯記得叫我。”徐梟說完倒頭就睡。
他昨天一宿睜著眼沒睡,翻來覆去滿腦子想的都是今天要見的人,搞不懂白塵為什么要約他在紫風院見面。
一覺睡到下午,徐梟洗澡洗頭,換身干凈衣服準備出門,雖然白塵約的是晚上,但他得提前到。
小五一行人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一個個交頭接耳嘀咕。
“梟老大今天這是怎么了?又不是過節,為什么穿新衣服?”
“不會是相親吧!”
“我看也像。”
……
懷里揣著二十貫,徐梟心痛的出門,其中十七貫是還錢,三貫是賠罪,至于誰買單這個問題他沒考慮,大不了洗盤子抵債,反正他是真的沒錢了。
白塵到的時候天已經黑了,紫風院門口馬車來來往往,燈火通明的大樓中喧鬧聲不絕。
徐梟蹲在大門口,嘴里鼓鼓的嚼叫包子,他進去過,還沒坐下就被打出來,人家認識他,怕他嫖霸王娼。
“梟老大,幸會。”白塵走到他面前。
“你是?”
“十七貫。”
“是你!”徐梟猛然站起,心里把小五罵了一遍,這哪里是衣著一般,一套青衣少說七八百文,還有這鞋子,光是這做工就不菲。
而且白塵氣質高雅,衣著不凡,和富貴人家公子沒什么兩樣,要是有人說這是王公府里出來的他都不懷疑。
“來很久了吧,怎么不進去?”
徐梟尷尬一笑,“他們不讓我進去。”
走在前頭,白塵頭也不回道:“知道人家為什么不讓你進去嗎?”不等他回答,繼續道:“是不是覺得人家狗眼看人低?瞧不起你?”
徐梟點頭苦笑,“這也不怪他們,我這個花子頭確實上不了臺面。”
“如果有個叫花子腰纏萬貫,你會把他堵門口嗎?”白塵掏出一百文給守門小廝。
小廝嘴都快裂到腦后跟,笑道:“公子說笑了,做生意的怎么會把客人往外攆,只要他有錢,我們隨時歡迎。”
“看吧,說到底還是你寒磣,不怪人家狗眼看人低。”白塵回頭笑著對徐梟說。
徐梟臉色漲紅,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第一次來,你們四樓怎么消費的?”白塵邊走邊向小廝問道。
“一個位置十貫,其他消費另算。”
“兩個!”白塵從懷里拿出二十貫。
“公子豪氣。”小廝接過寶鈔,笑著說了一聲便跑向柜臺,心中對徐梟羨慕不已,“真是走狗屎運,能認識這種貴人。”
沒一會就有一個年輕姑娘來給他們領路,一樓吵鬧,大多是普通人,二樓商賈居多,三樓大多是書生士子,一個個正在舞文弄墨,吟詩作對。
四樓比較清凈,房間分割成一個個小間,呈圓形環繞在窗子四周,中間單獨有一塊高臺,一個蒙著面紗女子正在撫琴。
錚錚的琴聲婉轉悠揚,時而如空谷幽蘭,時而如皚皚白雪,讓人聽之浮不起半分躁動,哪怕沒有半點音樂細胞的白塵都覺得不錯,差點拍手叫好。
前世所謂的明星演唱會他不是沒有去聽過,但那種場面根本是沖著人去的,追求的是更多是內心一份對偶像熱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