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丁一手正楷寫得很漂亮,沒一會就把牌位寫好,順便還寫了一副聯,說是必須要的。
徐梟找來幾塊木板,簡單搭了一個供臺,做完這一切后白塵把香點好遞給他們。
“白哥,這頭炷香還是你來吧,我們不合適。”老丁推辭。
“有什么合不合適,求個心安罷了,給你就拿著。”白塵不愿意上香,自己給自己上香這種事他還沒干過呢,總覺得有點別扭。
“那我就不客氣了。”手在衣角擦干凈,老丁接過香恭敬的拜了三拜,隨后把香插成一排。
后面的徐梟和小五跟著照做,白塵細細感應,三人中老丁拜的時候有真正的香火之氣出現,其余徐梟和小五都沒有。
心誠則靈,除非是真正相信家仙,并且誠心供拜才會產生香火之氣,不然沒有半點效果,這事以前白塵在大青山時候就知道了。
“白哥,你不拜嗎?”小五問道。
“沒事,來日方長,我以后拜也不遲。”
……
次日一早,白塵冥冥之中感覺到一股香火氣進入身體,不用想也知道是老丁在燒香。
整個院子里就他信這一套,哪怕是明知有鬼的徐梟都不相信。
睡到日上三竿,眾人開始慢慢起床準備去討飯,雖然已經有了一條街,每個月可以收不少錢,但大家該做什么還是做什么,這是徐梟吩咐的。
看著這些人一個個哈欠連天,精氣神都沒有,白塵暗自搖頭,后世的相聲演員說得沒錯,早上是看不見乞丐的,因為但凡能起得早也不至于落到要飯的地步。
趁他們離開,白塵把徐梟叫來,“好手好腳的,為什么不讓他們找點活干,天天要飯不丟人?據我所知開封靠近黃河,漕運方便,讓他們去碼頭扛包也總比要飯強吧?”
“你以為我不想?”徐梟苦笑,“我試過了,他們干一天重活就叫苦連天,根本不能吃苦,說是還不如往大街上一趟,哼唧幾聲就有銅板拿。”
白塵急了,靠這群人幫他辦事不是扯淡嗎?“你是老大,就不能管管?”
“怎么管?口水講干都聽不進去,第二天該干嘛還是一樣干嘛。”
低頭沉思,在院子中渡步一會,半晌后白塵道:“你這樣做是害他們,我有一個辦法倒是可以解決,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狠下心。”
“怎么解決?如果方法可行的話我有什么狠不下心的?”
“很簡單,不養閑人,全部拉出去找活干,不愿意干活的就滾蛋。”
“這不好吧?”徐梟猶豫,“都是同一個鍋里吃飯的兄弟,是不是有點太無情?”
“兵貴精不貴多,你這里又不是養老院,再說干點活而已,年紀大的找輕松的做,年輕的就辛苦一點,人人都做得,為什么他們做不得?
想想婁屠夫為什么看不起你們,有時候尊嚴不是別人給的,而是自己掙的!”
徐梟猶豫不決,半晌不說話,一方面他覺得白塵說得很對,另一方面卻又狠不下這個心。
因為他知道一旦做出這個決定,院子里肯定要空下一大半。
為了加一把火,白塵繼續道:“想想小五和阿松,他們還年輕,以后要成家立業,將來討個媳婦時人家問他做什么的,總不能說是要飯的吧?”
“呼!”深吐一口氣,徐梟沉聲道:“你說的沒錯,要飯確實不是一條正路,等他們回來我就把這事說了,愿意留下的就留,不愿意留的發散伙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