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文現在很生氣!
他和楊菲菲陪著白晴雯一起來參加預選賽,心情本來是很好的,在被帶進演播大廳之后,看到其他的參賽選手,白晴雯還拉著白君文想去跟大家認個臉熟,可是沒想到剛剛跟第一個選手打招呼,就遭到了冷遇。
“你好,我……”白晴雯剛剛開了個頭就被打斷了。
“我認識你哦,”燙著錫紙燙的男歌手有些娘娘腔的意思,用蘭花指輕巧的點了點白晴雯,熱情的笑道:“白晴雯嘛,譚曉雅的朋友,對嗎?”
“其實我跟曉雅認識也沒多久……”白晴雯笑得很友好,試圖以此為話題聊幾句,可是娘娘腔的眼角余光正看到一個戴著大大的銀色吊墜耳環的年輕女孩走過來,他立刻就對白晴雯滿懷歉意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我失陪一下。”然后熱情的湊到那個年輕女孩身邊:“盤古娛樂的李欣?”
“對啊,是我,”女孩有點驚訝,打量了他幾眼,試探道:“金嗓子唱片的白俊?”
“哈哈,是我是我,久仰久仰啊,”娘娘腔格外熱情:“早聽說過你的名字了,盤古娛樂最年輕的出道歌手之一,對不對?我跟你說,其實咱們還算是半個老鄉呢。”
“啊?這話怎么講?”
“來來來,我跟你仔細說道說道……”
這兩人迅速聊到一塊,兩個腦袋湊的很近,嗓音也低下去,雖然沒有明白無誤的表示出來,但是看那個架勢,并沒有想要讓第三個人插進來一起聊天。
白君文皺了皺眉,上來拉住白晴雯的胳膊往后扯:“老姐,咱們去那邊。”
其實《新歌聲》的參賽選手都多多少少打聽過自己競爭對手的大概情況,白晴雯看了一圈,就認出附近不遠處有兩個選手正在相互攀談,他倆倒不像白俊和李欣這么熱情洋溢,只是肩并肩站在一起,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話。白晴雯拉著白君文走過去,開口道:“你好,我是白晴雯。”
其中一個選手不冷不熱的看了她一眼,露出一個很敷衍的笑容,禮貌性的欠了欠身,簡短的回道:“黃勤。”
“嗯,我聽說過你的名字,華夏音樂學院的高材生,對嗎?”白晴雯露出溫婉的微笑:“我還聽過你的一首原創歌曲……”
“哦,那首歌啊,”黃勤笑著,仿佛很謙虛似得擺擺手:“剛入學那年的游戲之作,雖然當時評價還不錯,但其實并不算多太高明。”
接著,他就這樣硬生生的把話題終止掉,然后側過頭去,輕聲跟身邊的另一位選手繼續討論起來:“說起咽音唱法,我有一點自己的心得,你聽聽看……”
那位選手倒是笑得很友好,他主動對白晴雯點頭致意,然后問道:“你知道咽音唱法嗎?”
“我……”白晴雯猶豫了一下,搖頭道:“不知道。”
那位選手對著她又是一笑,帶著些歉意,然后沒再理她,轉過頭跟黃勤輕言細語的討論起來。
白晴雯站在那里,聽兩個跟她一樣來參加節目的歌手在用自己并不太懂的術語討論一些聽上去很高深的理論,她插不上話,也沒有人看她,更沒有人問她,她明明是懷著友好的態度來認識幾個朋友的,結果兩次主動搭訕卻都遭到了冷遇。
這些選手的態度都無懈可擊,但是毫無疑問,白晴雯被孤立了。在這個小小的休息室里,白晴雯是毫無疑問的異類,而她也獲得了異類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