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交響曲可不同于小提琴曲……”那位拿手機收看直播的音樂家在這一刻小聲的提醒白君文。
“我明白,”白君文回給他一個笑容,道:“交響樂的創作并不能一蹴而就,我還是需要一兩天時間才能思考清楚的,但是……給你們展現一個雛形,證明我確實有思路,應該還是可以的。”
內瑟斯并不驚慌,他到現在為止都沒看出白君文要做的事情跟自己有什么關系,就算白能展現出更加駭人聽聞的創作能力,那也只能讓自己蹭熱度蹭的更爽,不是嗎?
可是音樂家們卻已經有些瘋狂了,他們看著白君文毫不拖泥帶水的往舞臺上走,頓時一窩蜂的跟了上去。
巴黎愛樂樂團大廳的工作人員們在門口發了會兒呆,主動把門給關了,否則的話,他們怕外面有人發現里面的端倪又涌進來,人一多麻煩就多,事情容易變得不受控制。
還是讓這群發了瘋的音樂家自己玩去吧!
……
白君文重新坐回鋼琴前,他一個人并沒有辦法表現整個交響樂的全貌,只能用鋼琴獨奏的方式來大概呈現交響樂的概況,在這種情形下,其實大多數人都很容易把交響曲喝純粹的鋼琴曲混淆起來,還好這里坐著的是一百多位絕對的大師,他們能聽得出這到底是什么音樂。
五分鐘后。
“這部交響曲叫什么名字?”說話的是漢斯先生,他的聲音有些顫抖:“白,我從中聽到了無比的胸悶、壓抑、窒息,我覺得天昏地暗,腦子都要爆炸了……白,我懂你的心情,你是在宣泄、在憤怒、在反抗,對不對?是因為內瑟斯那個家伙嗎?”
“那個家伙該死!”海頓輕聲道:“看看他都把我師弟惹怒到什么程度了。”
“我聽得出白的憤怒,溢于言表。”其他的音樂家們也都聽出來了:“白真的很生氣啊。”
“他看起來很平靜,可是我從旋律里聽出了他深深的憤怒,那是想要把內瑟斯撕成碎片的極度憤怒!”
內瑟斯發現許多人都在用憤怒的眼神看自己,但他不在乎,相反,他很驚喜,因為白真的很神奇,居然真的又臨場做了一首交響曲,并且彈奏了第一樂章的前半段,最重要的是,他發現這首交響曲又是超級經典,哪怕只是開局這五分鐘,已經讓所有人的情緒都被帶動了。
“白,請問這部作品叫什么名字?”有人在下面喊。
白君文道:“這是白君文第六交響曲--悲愴。”
“白,請務必要把這首交響曲寫完!”又有人大聲道:“我們會跟你去馬德里繼續見證奇跡的!”
白君文微微一笑,并沒有回答這個人,而是道:“請大家繼續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