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已經十月份了。
白君文退了,世界之星交響樂團的巡演卻還要繼續,他們依然可以繼續演奏白君文創作的所有曲目,他們的表演依然是世界級的,所以依然有許多音樂家選擇跟隨樂團走遍世界各地,他們去了馬德里,去了華沙,去了羅馬,去了雅典,去了斯德哥爾摩,去了很多很多地方,最后,他們把巡演的最后一站放在了華夏首都,這是一場足以載入史冊的音樂旅程,原本面臨解散的世界之星樂團在這足足十八站的巡演中奠定了他們世界頂級交響樂團的地位。
然而這樣輝煌的盛宴,它的后半段卻讓人覺得似乎少了點什么,如果說前半段是無限的奇跡和可能性,無限的驚喜和意外,那么后半段只是順理成章的登基過程,沒了白君文也就沒了驚喜,五部世界級經典交響樂讓全世界的音樂家瘋狂著迷,而后面的旅程,他們雖然還在跟,卻單純只是在一遍遍欣賞聽過很多遍的曲目,他們更多的注意力是放在純粹的演奏技巧上的——大師級的演奏技巧固然值得贊嘆,可少了“創造”的元素之后,終究讓人有些失落。
“他會回來的。”《歐洲音樂指南》的泰達米爾又發聲了:“白這樣無與倫比的天才,他的創作**就像是想要呼吸一樣噴薄欲出,那是無法自我遏制的本能,我確定,白一定會回來的,而且不會太久,或許……三個月?”
“五個月吧,”也有人道:“五個月后就是柯蒂斯學院的學院測試了,我相信白這樣的人物,一定不會選擇彈奏歷史上任何已經存在的曲目,就像他在入學測試上做過的事情一樣,他會拿出讓我們心動的作品。”
事實上,這也是所有音樂家們的共識,他們在這行浸淫了太久,深刻的明白創作是一種多么難以控制的毒癮,當靈感來臨,若是不能把它記錄下來并且修改完善,心里就會像是貓抓一樣難受,而白這種幾乎時時刻刻都有靈感的奇葩,哪怕他再怎么發誓不再創作,音樂家們也愿意相信那只是白一廂情愿的想法而已。
沒有哪個癮君子能真正戒掉毒癮。
同樣,白也絕不可能放棄創作。
事實上,在白君文正式回歸柯蒂斯學院之后,還有另一種說法占據了主流:白的《歡樂頌》已經達到了某種極限,他無法突破自己,所以才會選擇離開。
“是這樣嗎?”白君文在柯蒂斯學院接到了某權威音樂雜志的某編輯的電話:“應該是這樣的吧?”
白君文沒回答這個問題,只是在停頓幾秒之后反問道:“請問……我能認為你是想來蹭熱度嗎?”
那邊半天沒吭聲,然后“啪”的把電話給掛了。
蹭熱度這種事情簡直太可怕了,看到內瑟斯先生如今的下場,已經沒有哪個不開眼的家伙敢蹭白的熱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