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老李你也覺得眼熟?我剛才好像也有點這感覺來著。但一時半會就是想不起來哪兒見過。”
“嘿!哈哈哈哈!”老李沒回答朋友的話,過了一會兒眉頭又舒展開來,然后竟然對朋友激動的大笑起來。
“老李,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哈哈哈!我認出來了,這小子……哈哈哈!”老李湊到朋友耳邊,“我說怎么一直都覺得眼熟呢。你看看那邊的海報!”
“哎?”老李朋友順著老李的手指方向看去,便看到遠處酒店門口還掛著白君文的大幅海報呢。
他也一下子就反應過來,瞇起眼睛,盯著鋼琴前面的白君文看了差不讀得有二三十秒。然后猛地一拍大腿:“我勒個去!”
“噓噓噓!干啥呢干啥呢?吵吵什么?你小點聲兒!”老李趕緊把朋友拽住,但是他的表情也難掩激動,“這可是白君文的親自演奏,你知道外國多少音樂家都快把全世界給跑遍了,就等著聽這么一曲呢!你這一嚷嚷,人家不彈了怎么辦?”
“對對對,對對對!”老李的朋友立刻把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一樣。然后他轉過頭來又問道:“哎,老李,你說這白君文,他怎么會跑到這里來彈琴的?這白君文跑來參加白君文音樂研討會,嘿!想起來也是怪有意思的。”
“是啊,人家聽著咱們這幫人把他寫的交響樂翻過來覆過去的分析,還從里面挖出一大堆他自己搞不好都沒想到過的細節來,肯定也覺得特有意思。至于他為什么來彈琴,嘿嘿!你沒看見嗎?那邊王文斌的臉色可是不好看!”老李再次伸手一指。旁邊那人順勢看去,就看到王文斌果然臉色發白,一副倉皇失措的模樣站在那里。
王文斌這會兒真的是有點暈了快要。他好歹也是個樂隊指揮,還研究了許久的艾哈德。所以,王文斌怎么可能聽不出來,白君文演奏的這一首鋼琴奏鳴曲,根本就是跟艾哈德最巔峰的那幾首作品同樣級別的歷史級名曲!
而更讓王文斌覺得可怕的是,白君文所演奏的這支曲子,居然與艾哈德的曲子幾乎走的就是兩個極端!
艾哈德幾乎所有的鋼琴曲,都是相當華麗和多變的。可白君文現在彈奏的這支曲子,卻是充斥著嚴謹的旋律,充滿了音樂層面上的理性!這與艾哈德所創作的音樂,簡直就像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方向!
王文斌是萬萬沒有想到,白君文竟然會用著這樣一支鋼琴曲,來向所有人做出證明!在這支鋼琴曲的面前,甚至就連白君文精彩的演奏,都已經變得不那么重要了!
這只鋼琴曲的分量實在是太重了,甚至都已經重到了王文斌覺得仿佛有一座山壓過來的程度!他甚至連睜著眼睛說瞎話的勇氣都沒有!
而在王文斌身邊,他的一群狐朋狗友也全都傻了。他們本來是一直在捧著王文斌,幫著他對白君文冷嘲熱諷來著。
可是現在,白君文把這樣一支鋼琴曲砸在他們臉上,真是讓他們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燒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