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杰盛無話可說,只得到:“那這三首詞,我可以譜曲嗎……不是興趣愛好的那種,我是真的想把它譜成歌曲唱出來,我還想放到唱片里。”
白君文點頭:“可以,你隨意,這三首詞無償公布,任何人都可以用。”
他表現得很慷慨,倒不是為了裝逼,而是因為這三首詞實在是夢境世界的歷史上極其有名的杰作,文化是全人類的財富,他白君文只是個搬運工,并不想用來牟利——冒充作者那是沒辦法的事情,至于隨之而來的經濟利益,還是算了吧。
張泰斗卻有些好奇:“我說小白,你這詞好是肯定好得沒話說,但有些地方我看得不太懂……那個飛燕是人名吧,歷史上有這么一號人嗎?還有,沉香亭又是哪里,我想來想去也想不出來呀。”
白君文能怎么解釋?能說這是夢境世界中的歷史?他只能嘿嘿一笑,高深莫測,那意思也很明顯:您老自己去猜吧,實在猜不出來的話,就當我是為了湊詞的對仗隨便捏造的也無所謂。
舞臺上的伴奏旋律快了起來,可何宙依然沒有舉起話筒開唱,只是這扮相、這伴奏、這三首詞,早已把大家深刻的代入到了情境之中,哪怕并不確知這是哪一段歷史和哪一個歷史人物,可大家都隱隱有些感覺,這大概是一個受盡君王寵幸的妃子,看那詞的內容,頗有些濃情蜜意的意思,這應該是唱的一副極美的景象。
“刷!”最后一道橫幅落下來,上面端端正正寫著歌名:《新貴妃醉酒》。
“新貴妃醉酒?”張泰斗腦子里的疑惑更多了:“那就是說有個老版的《貴妃醉酒》了?可我從來沒聽過啊?”
白君文不理他,只安心看何宙的表現。
歌聲響起,卻依然不是何宙的聲音,反而……似乎是何宇的聲音?
“那一年的雪花飄落、梅花開枝頭。”
“那一年的華清池旁,留下太多愁。”
“不要說誰是誰非,感情錯與對。”
“只想夢里與你一起,再醉一回。”
“哇!”有人驚嘆:“好聽啊……這到底是不是何宇的聲音?但是唱這幾句真好聽啊。”
“主要是這歌好聽,歌詞也跟剛才的三首詞非常貼合,無論是剛才的古詞,還是現在的現代歌詞,巴赫都顯得游刃有余。”
“但是這不能算何宙的吧?他都沒唱啊。”
臺上,張泰斗腦子里又多了許多疑問:“華清池是哪兒?這他娘的小白怎么像是要為了這首歌直接虛構歷史的意思啊?”
施耐德是唯一不受感染的,包括何宇助唱的這幾句歌,他也沒啥感覺,他扭頭看白君文:“白,你這是作弊。”
“不是作弊,最多算取巧,”白君文解釋道:“我這首歌,有流行樂部分,也有戲曲部分,但是何宙的流行樂部分表現實在太差了,會拉低分數的,所以我干脆把除了戲腔之外的部分全部做成伴奏音了。”
他停頓了一下,反問道:“雖然何宇是在唱,但是,把他的部分當做這首歌原本的和聲,理論上也說得過去吧?”
幾位導師面面相覷,羅杰盛苦笑:“說是說的過去,但是……”
他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下去。
何宇的聲音是早就錄好了的,為了幫自己的弟弟打pk,他也是在這段準備的日子里唱了許多遍,唱出了最好的效果,雖然他在歌唱技巧上遠比不上夢境世界中的原唱“玉先生”,但是該表現出來的東西還是全都表現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