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嗯,好吃,這廚藝登峰造極。”寧博一邊吃著,一邊點頭。
夏邑霸看著大家大塊朵碩的模樣,甚是開心。
食以廚為先,廚以藝為魂。
客人們的滿意,是對一位廚師的最高認可。
這種認可,高過無數本證書。
“喜歡這里嗎?”項泩走到夏邑霸的身邊,問上一句。
夏邑霸端起兩杯紅酒,左手上的一杯遞給了項泩:“第一次出門,無論是喜歡還是厭倦,我都想要體驗。值得一提的是,我們之間挺有緣分。”
項泩笑著接過,正視著夏邑霸:“你這種年紀,就有這種水平,你老爹也能放你出來?”
“我什么家庭?怎么跟項哥這樣的大戶人家比?家教不嚴,容易出來。”夏邑霸呡了一口紅酒,說道:“嘗嘗。”
項泩點頭,也呡上了一口:“我現在終于知道,為什么卡諾釁那么受歡迎了。”
“祖傳手藝,祖傳手藝。”
“祖傳手藝?我可聽說首家卡諾釁的菜單上,大半都是你的自制,客人那都是點名要。”
“項哥要是這么說,那我只能說...隨便鉆研,不值一提。”
項泩樂道:“現在你到這里來,可不能鉆研菜譜了。”
夏邑霸笑道:“我是來打職業的,菜譜這種東西,是該死的。”
“覺悟不錯。”
“還不是因為項哥,領導有方。”
“行了,不跟你鬧了,我還有事。”項泩放下紅酒,提醒道:“我回來之后還是要喝的,你不許動。”
夏邑霸看了一眼項泩手上的合約,意會道:“有爺在,沒人動得了。”
項泩罷了罷手,便向著角落走去。
...
...
秋天的夜晚,淡月籠紗,娉娉婷婷,平靜柔和。
有風拂過項泩的臉頰,掠起了鬢發。
他看著韋小丑獨自在角落瘋狂進食,忍俊不禁。
啪。
他將合約輕輕丟在了韋小丑的面前。
韋小丑抬起頭,呆愣愣地望著項泩。
“考慮好了沒有?是去,還是留?”項泩從未忘記過,那天韋小丑的表情。
現在,該他抉擇了,無論他怎么選擇,項泩都會尊重、認同。
“這支隊伍真的能行么?”韋小丑問向項泩,因為他輸得太多了,不知道怎樣才能贏。
明面上,他是LPL現在最強的打野選手。
實際上,他是LPL現在最弱的打野選手。
因為他的敗場實在太多了。
在賽場上表現再強又怎么樣?最后...還不是輸了?
“陳繁愿、薛文、李洵澤、夏邑霸,都在努力,你卻再問行不行?”項泩沒想到,實到如今,最不該迷茫的人,卻迷茫了。
“我...”韋小丑語凝。
“在這種事情上,我不能協助你,因為你有自己的判斷力,我作為老板,只需要一個答案。”項泩淡聲道。
“我能再考慮考慮嗎?”韋小丑至今,還是拿不定主意。
“你是打野選手,全場都在等你帶動節奏,而你卻要考慮考慮?”項泩皺眉,反問。
韋小丑低下了頭,雙眼迷濛,苦笑道:“我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