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戟遠,說不定能夠將他身體的舊疾醫治。
“不知道,戟遠師叔行蹤向來詭秘,性格也素來喜怒無常,他在哪里,他要去哪里,他要做什么,除了他自己誰都不可能知道。”
“不愧是怪醫。”
肖羽影對遇見戟遠這件事從來都沒有強求,蕪陀大陸之上流傳了太多關于戟遠的故事,所以他并沒有急于找尋到那個怪醫。
“你想見他?”文未止從他語氣細微的變化之中察覺出了一點異樣,
“想見,但不急于見。”肖羽影并沒有否認,但也沒有說明原因,
“那我也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你說。”
“你其實并沒有受傷對吧?”
肖羽影看著她,只是笑笑,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然后轉身往房門外面走去,
走到門口還不忘回頭對坐在床上的文未止說到:“如今你也告訴了我的真實身份,是去,是留,你可以自己決定。”
走了出門,關上門,房間里只剩下文未止一個人。
看著那扇關上的門,她現在才覺得心口一陣劇烈的跳動。
自己居然真的告訴了肖羽影自己的真實身份,這是多么冒險的一個決定,自己其實根本不敢確定他是不是與魔人無關,只不過是表面上風輕云淡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
不過從肖羽影的反應來看,
他應該的確與魔人,與慕無上他們沒有關系,所以文未止這一次應該是賭對了。
“去……留……”
擺在她的面前的兩條路,一時間她也不知道該做何選擇。
……
外面的天色已經漸漸晚了,那個二層小樓的頂上,肖羽影坐在那里拿著短笛,悠揚的笛聲傳來,在靜謐的山林空曠中與瀑布跌落的水聲混在一起。
就像是空谷鳥鳴一般。
文未止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坐在窗戶口聽著外面的笛聲,她猛然想起自己和焰羽赤鸞面對面時候聽到的那聲短笛,難道說……
她看不到樓頂吹笛之人的樣子,但心里卻肯定的知道那個聲音就是肖羽影。
她的眼前開始浮現出那天在仲陽城中,肖羽影替她擋下水柱的模樣,他到底是為什么要救自己呢?
文未止不知道該問誰,也不知道該怎么問出口,她躺在床上,在這悠揚的笛聲之中,沉沉的睡去。
等她睡著,笛聲便戛然而止,
而此時的房頂上卻已不再是一個人的身影。
肖羽影將短笛收回懷中,看著從天而降手里還搖著紙扇的陸問音,輕輕的落在了房頂之上。
“怎么樣?得到些什么信息?”
肖羽影搖搖頭,表情充滿了無奈。
“并沒有什么消息,我們的猜測似乎出了差錯。”
“嗯?你的意思是,她和極上劍宗沒有關系?”
“嗯,那個袋子,似乎是她無意之中得到的。”
陸問音看著面前的男人,絲毫沒有懷疑他的話。
“既然是無意之中得到,那豈不是說明戟遠也很可能與極上劍宗的門徒一起消失了?”
肖羽影搖頭,表示自己并不知道。
身旁的陸問音滿心的疑惑,而肖羽影的目光卻不由自主的飄向了樓下文未止房間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