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沒有懷疑到自己頭上來。
“還有人敢和蔣爺對著干?”
文未止倒是很奇怪這一點,因為從她這兩人得知的信息,這個蔣爺在仲陽城可是一手遮天的存在,
能夠在城主眼皮底下壟斷‘乾元定靈玄丹’的煉制和出售,這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所以說,在聽到有與蔣爺對著干的人的時候,她是有些奇怪了,
那個煉藥師看了看文未止身后跟著童兒,猶豫了一下,但是此時的他對眼前這個披著斗篷,蒙著面的人心里多少也有些認可了,畢竟他們非常敬重的鄧老都對他如此客氣,
實力一直都是他們之間互相認可的東西,所以在昨日看到鄧老讓童兒們從棚屋里搬出來的藥瓶就知道,這個人絕非等閑之輩。
抱著有一絲示好的意思,這個煉藥師繼續說道:“你前日才到仲陽城,有所不知,這蛋糕太誘人,必然有人想要分一杯羹。”
“但是這‘乾元定靈玄丹’的配方,不就在鄧老這里?跟蔣爺對著干的人,也拿不到這個配方啊?”
那個煉藥師呵呵一笑:“也不怪你這游方的煉藥師,你不會就以為蔣爺手里壟斷的,就只有這丹藥生意吧?若只是靠這小小的丹藥生意,蔣爺如何能夠有如此大的家業。”
從那個煉藥師口中聽出了意思嘲諷的味道,看來這個看起來神秘的煉藥師除了煉藥厲害一點,對其他的還真是什么都不懂。
被他這么一說,文未止才意識到,這個蔣爺能夠在仲陽城只手遮天的原因,并不單單只是他壟斷了這種丹藥生意,
更多的,是他手上還存在有其他的生意。
“那些對立的人,盯上的可不是這小小的丹藥生意,蔣爺手下,大到仲陽城的建筑,小到仲陽城的一草一木,不管是樓牌商鋪,還是客棧旅社,哪一方面沒有蔣爺的生意。”
這么一說,文未止就瞬間想通了,正如自己在城門外那是,賭的就是守門的人中間有他們的人,能夠明目張膽的打開城門讓一個穿著斗篷不知來歷的人進入城內。
沖著煉藥師的口中得知,整個仲陽城幾乎一半以上的生意,都掌握在蔣爺的手里。
可是從這個煉藥師的敘述中,文未止也聽出了一些奇怪的地方。
她知道,那些所謂的與蔣爺對著干的人,也都是仲陽城中覬覦蔣爺生意的其他家族。
但是在一年多以前,這些家族和蔣爺一樣,只是壟斷城中的某一種生意。
比如,負責糧草生意的黃家,一年前極上劍宗滅門的消息傳出之后,整個仲陽城開始實行閉關鎖城,而原本幾乎是壟斷了整個仲陽城糧草生意的黃家,在這樣情況之下,沒有辦法將自家的糧草從外面運進城中。
而與此同時,原本只是做城中旅店生意的蔣爺,卻無意得得到了可以運輸糧草的通行資格,
黃家知道這件事兒后十分氣憤,要去找城主理論,卻吃了閉門羹。
同樣的情況還發生在做藥材生意的章家,做運輸生意的王家,做水產生意的李家……
就是這樣,短短一年不到時間,蔣爺就控制了整個仲陽城一半以上的生意。
煉藥師顯然是打開了話匣子,跟在文未止身后的童兒并沒有阻止他說這些,相反,這里所有人在說著蔣爺這番故事的時候,臉上都帶著一絲羨慕和自豪。
總覺得拿到這些生意的不是蔣爺,反倒是他們自己。
“就是這樣,那些家族的人時不時就要給蔣爺使絆子,這一次也一定是這樣,想讓蔣爺的丹藥生意受到影響,所以在煉藥師的食物中下毒……”
他們幾乎是得出了結論,似乎他們所有人都是這樣認定的。
…………
和他們不同,聽著那個煉藥師一番話的文未止,此刻卻是滿腹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