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無比的安靜,連鳥叫蟲鳴都聽不見,
又走了大概一刻鐘,他聽到了遠處細微的水流聲音。
輕挑眉毛,他飛身朝著水流聲音的方向而去,果然是一條河流。
著實讓人覺得奇怪,明明水池水井都已經干涸,這里居然有一條涓涓流淌的小河。
白諾卿就要走進那條河,可是卻突然停下了腳步。
作為一個毒師,除了能夠有對毒性的抵抗之外,更多的,是需要對毒素的敏銳感知。
他沒有再往前去是因為,他在那水流之外,察覺到了河水中蘊藏的毒素。
白諾卿的臉色變得稍微有些難看,他沒想到,這樣一條流淌的河流中,居然有這如此濃郁的毒素,自己距離這么遠都已經感覺到了那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他從身側的納物袋中取出了一粒暗紅色的藥丸,壓在自己舌尖的下面,然后將面罩帶上再往前走去。
越靠近那條河,白諾卿越覺得身子發涼,那種迎面而來帶著讓人頭昏眼花能力的空氣讓他這個毒師都覺得不太舒服。
這種毒不是尋常的毒,白諾卿知道的。
他停在了河流邊上站在那里,呼吸都變得極其的緩慢。
他從納物袋中取出了個琉璃瓶,然后用一根干枯的藤蔓將瓶子拴住,落到河中,將琉璃瓶灌滿河水之后拿起,避免接觸之后蓋上了琉璃瓶的蓋子。
他將瓶身的水用枯草木擦拭干凈,然后將整個琉璃瓶放入了納物袋中,不敢再有一點耽擱。
立刻轉身離開這里,在感覺到自己的呼吸變快,喉嚨傳來一陣苦杏仁味道。
他趕緊咬破了舌尖,那種鉆心的痛讓他瞬間回過神來,藏在舌尖下的紅色的藥丸也在感受到他的血之后破散開來,一股濃烈的血腥氣息在他口中爆開,瞬間將喉嚨中的苦杏仁味道沖散。
白諾卿也順利的離開了那片帶著詭異毒氣的河灘。
他站在上風處,解下面罩,從納物袋中取出火折子,然后將面罩直接點燃,焚燒殆盡之后,他才轉身離開。
白諾卿的臉色慘白,他強打著精神往前走,文未止交給他尋找水源的任務可還沒有完成。
他從納物袋中又取出了一個藥瓶,從里面倒出一顆白色的小藥丸,服下之后,舌尖的血便就這樣止住。
伸手摸了摸納物袋,那里面的琉璃瓶里面裝著的河水,對他來說也許會非常有用。
…………
相比于外出兩人,文未止現在正心無旁騖的準備起煉制的丹藥來。
攝魂毒絨鼠守在門口,一動不動,現在的文未止已經不太需要這個家伙的幫忙,畢竟是已經煉制過好些次的丹藥,從步驟到火候,自己都已經駕輕就熟。
帶頭的女人已經將補氣丸分給了大家,所有人都關注著那間房里面的情況,但是所有人都沒有著急的一直詢問。
他們都在等著,等著文未止出來,等著他們的希望真真正正的燃起來的那一刻。
女人看著那扇門,雖然看不明白你們那個姑娘到底在做些什么,她服下了最后剩下的一粒補氣丸,文未止竟然是分配好了所有的人。
她知道,她絕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