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白諾卿聽文未止說了,這個婦人要打算帶著大家離開這里。
他從納物袋中取出了一個香囊,遞給了黃大姐:“這個香囊還請您隨身攜帶著。”
黃大姐接過來,也跟著文未止交給自己的藥瓶放在一起。
大家得知了二人就要離開的消息,紛紛將那件房屋圍住,如果不是因為文未止身邊有看起來就不太好惹的攝魂毒絨鼠的存在,這群人也許會按耐不住激動的心情將文未止團團抱住。
在接受了所有人的感激之后,在和這些人告別之后,白諾卿帶著文未止,從這棲真山下的荒村離開。
路上文未止問白諾卿:“那個香囊是什么東西?”
白諾卿神神秘秘的一笑:“你不是說那些人要離開這里嗎?那個香囊,是讓我們能夠不丟掉他們蹤跡的東西。”
“太好了……我正在想要如何找到離開了荒村的他們。”文未止的語氣中帶著一種輕松,能夠有人替她想到這一點,她感到非常的舒適。
白諾卿輕輕一拍自己的胸口,然后說了一句:“這都是哥哥應該做的。”
哥哥……
說出口的人,和聽到的人都相繼一愣,然后有點尷尬的沒有說話。
文未止的心里是有所觸動的,這個哥哥,她比較還沒有這么快接受,
而白諾卿也意識到自己似乎有點得意忘形了,自己差點忘了這個人和妹妹不太一樣。
“你妹妹……她是什么樣子的?”
文未止鼓足勇氣開口,她覺得能夠被白諾卿這樣的哥哥愛著的女孩兒,應該也是非常可愛的吧。
她已經成為這個女孩兒兩年多了,可是卻從來沒有了解過這個女孩兒,也許是因為當時戟遠師叔告訴自己,這個女孩的身體沒有任何親緣,她才會稍微安心一些的接受自己占用這具身體吧。
但是白諾卿的出現,讓她明白,戟遠師叔那樣的說法,只是為了讓自己心理負擔少一些。
文未止的問題,讓白諾卿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笑意,提到妹妹的時候,他的臉上總會浮現出溫柔的笑容,他的腦海中總會閃過那個小小丫頭活波可愛的樣子。
“戟遠師父有沒有告訴過你,我妹妹的名字?”
文未止搖頭:“我醒來的第二天,戟遠師叔就把我丟下,然后消失了,你能想象,他把我和一張孤零零的床一起,丟在森林里面嗎?”
白諾卿噗呲一樂:“這的確是戟遠師父能夠做出來的事情。”
“我想,他應該有更重要的事情吧……”
白諾卿抬頭看向遠方:“我的妹妹,叫白諾染,我與她相見,是在我生命開始的第一天,從那一天開始,我和她的生命就緊緊的系在一起,從我記事開始,我和諾染就幾乎形影不離,諾染長得非常可愛,大眼睛長睫毛,粉嘟嘟的小臉蛋,還有時不時嘟著的小嘴,
成長的過程中我們就這么一天天一同成長,父母教導我,作為早出生不到一刻鐘的我,作為哥哥的我,要擔起守護諾染的責任,我始終就將這句話銘記在心。”
看著白諾卿笑容中帶著的點點苦澀,文未止不忍心打斷他,聽著他繼續講著,這個與自己已經有著千絲萬縷無法分割的關系的女孩子的過去。
“諾染是父母的掌上明珠,是我心中可以療愈一切悲傷的天使,我和諾染不同,注定肩負著繼承家族重擔的我,從小就被父親嚴厲的教育著,而在我經歷這些艱苦之后,諾染總是會來到我的身邊,像個百靈鳥兒似的,‘哥哥哥哥’的喊著,我受了傷,她也總是守在我的身邊,拉著我的手,唱歌兒給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