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是何意思?”瀚海火螭將頭探過來,湊到了靠近文未止的地方,
攝魂毒絨鼠非常的緊張,齜牙咧嘴的發出低吼,文未止卻伸手拍了拍它,讓它放輕松,很明顯她明白,瀚海火螭對于她這個‘極上劍宗’傳人,已經沒有方才那么激烈的敵意。
安撫了攝魂毒絨鼠,文未止還往前走了一步,再更靠近瀚海火螭巖漿池的地方,在那泛著藍光的圖騰的表面站立。
肖羽影和白諾卿兩人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但是如果此時他們輕舉妄動,反倒會害了文未止。
“如今的蕪陀大陸,又一次出現了魔人……”
短短的一句話,讓瀚海火螭也瞬間沉默,過了片刻它卻長長的嘆了口氣:“看來當初的隱患還終究是爆發了,人仙之族也終究會再一次面臨魔人之害。”
“您這話的意思的,一千年前的仙魔之戰中,便已經有了日后的隱患?”這一點文未止并不知道,瀚海火螭的話有的的確確是在說這樣一個事情。
“人仙之族,說來冷漠無情,吾等與之并肩作戰,卻最終落得個被封印之果,但其之圣母卻有著一顆覺得世間萬物皆可歸化之心。”瀚海火螭的話中,已經沒有了初見文未止等人時候的憤怒,更多的是一種已經接受如今情形的淡然,
而這種淡然卻讓文未止明白,即使是現在蕪陀大陸再遭魔人之難,瀚海火螭也已經不再愿意與人仙之族并肩。
瀚海火螭繼續說著:“正是因為又此等圣母之心,所以,當年人魔之戰之后,他們并未對殘存的極少數的魔人趕盡殺絕,只是將他們逐出了蕪陀大陸,在他們的血脈之中世世代代流存下不可進入蕪陀大陸的咒文,但同樣也是因為如此圣母之心,吾等上古異獸雖被封印,但吾等之后世手下卻依然可以在蕪陀大陸之上生存。”
它的話語極其的平靜,面對著極上劍宗后世之人,它已然接受了當年被人類利用后背叛的事實,但同時,對蕪陀大陸即將再次面臨魔人之難,也沒有絲毫的意外。
“此事對于人仙之族本就是矛盾,對強大力量的忌憚,使得他們想盡一切辦法要規避其威脅,對于敗潰之力量卻又留有仁慈一面,百因必有果,如此的負責矛盾的天性也同樣造就了如今的危難。”瀚海火螭的話越發的深沉,他看著眼前站著的這個小丫頭,“小丫頭,吾能看得出你內心世界,你雖然外貌尚幼,但內心所經歷卻有些復雜,若不把握住本心,你很容易走錯方向啊。”
這句話,完完整整,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落在的三個人的耳中,文未止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心,然后將手心握成拳頭:“我明白您的意思。”
“明白就好,明白就好。”
“可是如果真如你所說,人仙之族之前在魔人的血脈中已經設下了不可進入蕪陀大陸的符咒,那為何如今又一次出現了魔人的蹤跡?”文未止想要知道更多她無法從各處卷宗之中得到的消息,所以遇見瀚海火螭,她自然不可能放過直面了解真正過往的機會。
“小丫頭,你應該沒有接觸過魔人吧?”
文未止轉頭看了看后面的兩人,看來如今必然要將所有事實真相全盤托出,但是她相信身后的兩人,所有在這樣的時刻說出真話,可能是最好的時機。
“我接觸過……”文未止一字一字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