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塵馬足貴者趣,酒盞花枝貧者緣。
若將富貴比貧賤,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將貧**車馬,他得驅馳我得閑。
世人笑我忒瘋癲,我笑世人看不穿。
記得五陵豪杰墓,無酒無花鋤作田
…………………………
“未止?未止?”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文未止在看不到桃花的那一瞬間便被一片白霧籠罩。
也許是聽到了桃花所說的一切,文未止對周圍的一切都充滿了警惕。
不知道這白霧是什么東西,她有些擔心是修冥的手段。
好在是聽到戟遠師叔的聲音,她才回過神來,然后她的整個思緒慢慢的恢復到身體之中。
像是耳鼻的感官,然后是四肢的感覺,再接下來便是皮膚對周圍溫度的感知。
最后是她的眼眸開始微微的顫動。
文未止恍恍惚惚的睜眼,一眼便看到了戟遠師叔。
她拉住戟遠師叔的手,正要開口說話。
卻聽到一個之前只模模糊糊聽到的那個聲音。
“看來的確是醒了……”
一個陌生的男子從戟遠師叔身后走出來,看著文未止,帶著如同春風一般和煦的笑容。
文未止知道,這個男人,就是修冥。
若非自己已經從桃花口中知道了這個男人的心思,在看到這樣的笑容的時候,自己定然會被他的外表所迷惑。
文未止趕緊將自己剛準備對戟遠說話的狀態調整為剛剛醒來的樣子。
“師叔……我以為……我死定了……”她虛弱的聲音并非刻意,而是昏迷太久連嗓音都需要慢慢的恢復。
“你師叔也差點以為你死定了,你要知道,你剛才元神突然感知不到,你師叔差點要跟我拼命呢。”修冥說著這話,看著文未止和戟遠兩人滿面的笑容,就像是一個友善的人再對兩人說著玩笑話似的。
文未止卻心下一驚,這么說,自己剛才的確是元神離開去見了桃花,希望不要被修冥發現這里面的異常。
“我方才似乎被什么迷霧所包圍了,我一點意識都沒有,若不是師叔喚我的名字,我恐怕真的沒辦法蘇醒……”文未止看向戟遠,“師叔莫要擔心。”
說完這話,文未止卻發現戟遠師叔并沒有松一口氣的表情,也許是以為背對著修冥,所以戟遠的臉上并沒有笑容,他看著文未止,緊皺著眉頭。
因為知道許多事情之后,文未止對戟遠師叔這樣的表情格外的敏銳,難道說戟遠師叔知道修冥的真正面目?
她轉頭又看向修冥,發現他依然微笑著看著文未止,并沒有上前,也沒有要退出去留給師侄二人說話的意思。
從他的笑容中,文未止怎么都能感覺出一絲冰冷。
“我真的沒事兒了,師叔……白諾卿……還有肖羽影他們呢?他們也是跟我們一起來的嗎?”
她拉了拉戟遠的手,她必須要確認被帶到太初之境來的人有幾個。
“那位白公子已經痊愈,而肖公子體內余毒未解,又服下如此烈性的丹藥,我讓徒兒們替他護法,讓他能夠順利的獎那枚太初涅槃幽丹所吸收。”
修冥搶過話頭,先戟遠一步開口。
文未止微微的點頭:“那就好,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