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師父,這肖羽影身上的毒,怎么會感染到旁人的?”
“第一個是不小心沾染上他的血液,像他這樣的身體,若是用銀針使毒過后沒有及時毀掉銀針,那么施針者也會一不小心感染上那種劇毒。”
文未止知道,白諾卿說這些話,就是為了讓外面的人,或者是修冥聽到,這樣,他便可以得知,這群人有沒有對肖羽影進行一些診斷,利用銀針試毒或是取血。
“這第二,就是利用真氣進入他體內之后,收回真氣若是不趕緊將自己的真氣凈化,那也是會染上和他身體內一樣的某些毒素,這種比沾染了他的血毒發的時間更早。”
“那其他的就不會感染了吧,您這話說得肖羽影的身體就像是一個儲存毒素的容器一樣。”白諾卿其實也聽出了戟遠的意思,因為他知道,只是沾到肖羽影的血的銀針,還有運用真氣進入肖羽影的體內,這兩種方式,都不會染上肖羽影身體中的毒素。
若是真的會染上,那么第一個遭的人,可能就是他自己了,
畢竟在竹屋的時候,他幾乎是每時每刻都在用銀針測試肖羽影身體的毒素。
每讓他攝入一種毒素,自己就會用真氣進入他的體內進行檢查。
如果戟遠此時說的都是實話,那么自己現在早已經毒發了不知幾百次了。
“差不多也就這兩種了,因為其他的感染幾率,在這里可能不會發生。”
說到這句話的時候,戟遠和白諾卿都將目光投向了文未止,兩人的臉上都帶著某種意味不明的笑意。
文未止不懂他們這眼神是什么意思,但是也知道他們之前說的那兩種方法應該并不是真的。
白諾卿又請教了一些戟遠關于文未止恢復如何的事情,然后屋內的三人就等著,
等著他們灑出去的這些餌,有魚上鉤。
他們沒有等待多久。
很快,文未止的房門又一次被人敲響,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戟遠依然是抬手示意二人別動。
可是白諾卿卻搖搖頭,指了指自己。
畢竟徒弟在身邊,哪有讓師父去開門的道理。
戟遠點頭,白諾卿走到了門口。
門打開,門外站著的,是一個白袍者。
“修冥上尊讓我來傳話,說晚膳他與三位一同用膳,稍后會有專門的人送餐過來,三位可有何忌口?”
也許是文未止的心理作用,總覺得這白袍者說話冷冷冰冰的,就像是沒有感情只是傳話的一樣。
“多謝,我三人就在此等候修冥上尊,至于有何忌口……”戟遠轉頭看了看文未止,“我師侄剛剛恢復,晚膳希望能夠清淡適口一點。”
“好……”說完,那個白袍者就直接轉身離開。
關上門,三人就坐到各自的位置上,做著各自的事情。
為了不顯得非常的安靜,三人還時不時的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
但是文未止的腦子里一直在思考,到底要在什么情況下,將桃花的那些話告知他們,
如果他們聽到自己說的這些不過是在自己昏迷時遇到的,他們又會不會相信自己?
他們都在等,等著修冥那個狡猾的老狐貍上鉤。
同樣的,此刻正在房間里聽著那個海螺傳來的幾個人的對話聲音的修冥,臉上的表情也十分的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