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胡子胥睡去后,靈魂便炊煙似的飄飄悠悠要飄離身體,可是這時他頭下的那塊黑石卻突然放射出光華,他的靈魂于是便象聽到號令一樣轉向鉆入了石中。
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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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情景簡直就是一幅工筆勾勒的山水畫,頗有"遠上寒山石徑斜,白云深處有人家”的味道。胡子胥一身重鎧,戰靴踏在石階上發出鏘鏘的聲音。他的膽子很小,隨著越來越深入,山越來越幽靜,他渾身汗毛都立起來了、冷汗也出來了。他的手不是握在了腰間刀柄上,而是將小腹捂得緊緊的,一副便秘的樣子,就差沒蹲在地上了。
這里可能是探險家的樂園,但對不是。
胡子胥又壯著膽子往里走了一會兒,就不敢走了。四面都是鉛筆一樣陡的山峰,面前古樹的根部都如巨型石雕的底座一般,林子深不可測。胡子胥在這條通往密林的路邊的一塊石頭坐了下來,放癟屁了,不敢進。
真所謂不怕的不來,怕的偏偏要來,正當胡子胥為這片密林惴惴不安的時候,一只狗從林里走了出來一一不對,其后尾巴象旗桿一樣豎著,應該是一頭狼才對,胡子胥發現之下頓時呼息都為之一窒,魂都差點飛走了。
胡子胥急忙躲到屁股下面的這塊石頭后面,嘴里喃喃低語:"但愿它沒有看到我才好。"他身體不由自主都有點抖了。他這有點自欺欺人,那只狼明明看到他了好不好。他只是心存僥幸,但愿它看到他當沒有看到走開。過了一會兒,胡胥悄悄探頭出去看,那只狼沒往別處,正在向他這邊的半路上,步子不緊不慢,不時象鴉pian癮發了一樣慵懶地張一下嘴巴,舌頭在嘴巴邊轉兩下。
胡子胥嚇得兩只眼晴瞪得象二筒一樣,這只狼來找他了,該怎么辦呢?胡子胥借著石頭遮擋著狼的視線,悄悄地往后退,退到身后兩丈多遠的那片灌木后面藏起來就安全了。可是當他爬到那片灌木前怎么也沒法從底部鉆進去的時候,他不得不站起來,準備分拂進去。
他就落入了狼的視線里,要逃,刺激了那畜牲,它頸毛一聳,嗷地叫了一聲向他狂奔而來。胡子胥豈敢怠慢,急忙鉆進了灌木里。胡子胥錚地拔出了彎刀,這是一把刀口有兩個圓弧的直背彎刀,他雙手握著與狼隔著灌木叢相對,他雙手不停地抖動刀,對狼不停地嚇唬道:
"別過來啊……別過來啊……過來我砍死你……"
那狼兩只前爪伏在地上,對他齜牙嚙嘴,嘶叫不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