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一驚,抖著聲回道:“這、這怎么少了?我不知道呀!”
東籬附身拿起一個戰塤面向梵夜:“這戰塤上面有銘牌編號,我想,只要核對一下,就知道丟失的是誰的戰塤。”
梵夜瞥了眼汐南:“立即派人核查。”
“是。”汐南接令。
這時一人爬跪上前:“是小人的戰塤丟失,小的上報了管事大人,但不知為何,大人未曾上報……”
“胡說!”管事一臉焦急,趕緊回頭罵他,“你真是大膽!戰塤丟失怎么不上報?你這樣要連累整個戰塤處。”
“大人,你怎么能這樣呢,當時我發現戰塤丟了就立馬告訴了你,你說要去稟告護衛軍,沒想到你瞞下來了。”那人急了,戰塤丟失可是天大的事,他可擔不下來。
“我才沒有,你不要亂說……”今天這罪,誰擔誰死。
“夠了。”梵夜冷顏尊威,森沉沉地打斷他們,“戰塤極難奏響,撤退戰令又相當復雜,本王要知道神族是如何學會使用戰塤。”
管事趕緊殷勤答道:“王尊,這戰令涉及相當復雜的樂技,沒練上幾年是根本無法精準地吹出戰令的,我們真的沒有教任何神族人使用戰塤。”
“東籬,你怎么看?”梵夜輕問東籬,兩人對視一眼。
“想必是碰到高人了,臣聽說有善音律者,能聽聲辨音,精于模仿,戰塤極難奏響,應是極為聰慧秀明之人為之,神族中善音律又行睿智者,莫非是……蒼術主神?”東籬只能想到他,可語氣中又帶著不確定。
梵夜閉了閉眼,濃眉輕蹙:“如果真是蒼術,本王已命寒晟親自負責安排守衛,如此戒備森嚴,他是怎么進的魔城?”
東籬對上梵夜的銳眼,眸光流轉,立馬懂了梵夜的用意:“不管是不是蒼術,可以肯定的是,有人通過了魔城的重重守衛拿走了戰塤,真是匪夷所思。”
“寒晟!”梵夜怒喊一聲,凌目徒添一抹殺意。
寒晟愣住,怎會這樣,明明是他們指責梵夜不該休戰,怎么變成問責他了?
“老臣……是老臣安排了城中守衛,但那神族人太狡猾,臣也不知那戰塤怎會失竊……”奇怪,他都一大把年紀了,這時在梵夜這小子面前居然還能感到些許顫栗。
“本王讓你加強守衛,出了事唯你是問,現在呢,戰塤被人潛進城竊了去,荒獸陣潰不成軍,你該當何罪?!”梵夜斥責道。
寒晟堅稱:“王尊,老臣已加派了六千守衛軍,那些神族人斷不可能混進來。”
東籬雖是一副病懨懨的樣子,但說話的神態從來都是充滿魄力:“怎么,寒晟大人是不想承認自己失職嗎?戰塤還能自己飛出城去?這魔城進了一個神族人,還偷了東西,整個魔城守衛軍居然沒一人能發現,簡直荒唐!”
梵夜老神在在地坐好,好整以暇地等著。
寒晟和伏桑對視了一眼,趕緊上前跪下:“王尊,是老臣失職,讓人混進了魔城,請王尊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