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夜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欲言又止,丟劍上前將夙心牢牢錮在懷中,帶著厲聲命令道:“聽我的不準去!戰場不是你該去的地方,在這、在云崖、在凡界,我們每天都很快樂,為何要分開?”
夙心嘆息:“葉子你能不能別老是這樣命令我?我又不是你的屬下。”
某王尊氣悶道:“那你能不能乖順地服從我一次?我又不是你的敵人。”
原本是很嚴肅的話題,夙心卻被這句逗笑了,抬頭:“葉子,你的身邊是不是沒人會像我這樣不聽你的話?”
“哼!知道還問。”看似陰暗的俊臉卻不緊繃,在夙心面前冷臉發脾氣是沒用的,因為這丫頭就從沒真的怕過他,似乎天生就能與他親近。
夙心也丟開劍,故作調皮問道:“葉子,外一有一天,我們倆不得不刀劍相向,你會不會像今天一樣對我手下留情?”
梵夜斂去鋒芒,淡淡地瞥她一眼,篤定道:“我們不會刀劍相向。”
“我是說外一。”夙心提醒。
“沒有外一,我的劍永遠不會指向你,倒是你,還真想與我動手?”在夙心在一起時,梵夜的眼中總是漾著柔情,連他自己都尚未察覺。
“當然不想,你不是我的敵人,不是嗎?”夙心的眼神有些灼熱,看得某王尊倒是有些心虛。
“……”梵夜的眉間掠過一絲糾結,眼梢微動,“心兒,你只要記住,我永遠都不會傷害你和你的家人,你信我。”
夙心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嗯,我信你。”
梵夜收緊了手臂,繼續勸道:“心兒,別去了,游離界之戰很快就會停了。”
“我必須得去。”許是男人抱得太緊,她說話有些吃力。
“你……”男人還想說,卻被她抬手遮住了唇。
“讓我去吧。”夙心柔聲請求。
某王尊有些泄氣,他喜歡掌控一切的感覺,但唯獨這個讓他束手無策的小祖宗,總是一次次觸碰他的底線。
“罷了,你要去便去吧,只是今日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梵夜拿下她的手嘆有所感,也許,這也是他返回魔族的時刻,只是他的心兒若有一天知道他便是那“可惡至極”的魔王,不知會如何。
“我會回來的,等我。”夙心貪婪地汲取著男人身上清冷的凝香,這一別,其實她有不好的預感,但沒辦法,她必須去戰斗。
游離界,魔城,梵夜的后殿。
“嗬,您老人家還知道回來,剛要不是碰到墨安她們,我還不知你回來了。”遠遠的,東籬淡淡的聲音傳來。
梵夜瞥他一眼,喝了口酒。
“喲,王尊這是心情不佳啊!在外面玩夠了?我就說女人嘛,野味打打牙祭還是可以的,當正餐用就不恰當了。”東籬自顧自坐下。
“話真多。”梵夜沒好氣地瞪他一眼。
見梵夜不太想理自己,也啟了瓶酒,喝起來:“神族不日就將投降,游離界之戰終于要結束了,你該高興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