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女眷的獄牢中。
今天這獄牢中的人個個都緊張得不行,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只因今天這獄牢中來了個令所有人聞風喪膽的人物……魔王梵夜。
別看那些女獄卒在罪奴面前都很囂張,但哪見過魔王親臨的陣仗,跪好低頭噤聲就對了。
坐著的梵夜沒出聲,直接導致了現場的冷凝之態,今天他只著墨色簡衫,精致的容顏天生帶著一種邪魅,只有耳后的墜形金色頭飾是他所有妝扮的華點。
汐月上前一步:“所有人聽著,魔王在這牢獄中丟失了一樣東西,識相的趕緊拿出來!”
眾人一懵,這王尊都沒來過這,就丟了東西?
“敢問大人,王尊丟的是何物?”跪在前方的正是個頭領。
梵夜慢條斯理地從衣襟內拿出那塊黑色星云石:“誰拿了那個神界罪奴脖子上的項鏈,上面的星云石,與本王的是一對。”
這時跪著的一群人中有一人晃了晃,梵夜看了眼汐月,后者立馬會意,上前將此人扯到了梵夜面前。
汐月示意墨安她們,然后墨欣上前,一把抓起那女獄卒的頭發,看到了她脖子上用粗繩掛著的星云石,一把扯下,上前給梵夜查看。
那耀華的白色,在天光下竟散發著柔光,尤記得這星云石戴在一頎長玉脖上的光景,是那樣的純粹,美好,他曾覺得它只能配那個女孩,現在回想起來,那是個多么可笑的念頭。
之所以這女獄卒能將他的頭發扯斷,應是當年他在陶然谷出手傷夙心時,震破了他在這頭發上下的古咒術。
墨欣見梵夜遲遲未接,拿出一方手帕,將星云石包著,解開上面的細繩,然后托著手帕給梵夜呈上。
梵夜不知道從哪拿了瓶烈酒,揮手拍起墨欣的手,星云石拋起,正中烈酒瓶中,然后梵夜輕晃著酒瓶,他本就少與人接觸,這石頭他要清洗過了才會戴。
“這塊石頭是怎么到你手中的?”清冷的問話讓下跪之人一顫。
“回王尊的話,是、是那個罪奴自己給我的。”那女獄卒說道。
梵夜抿了抿唇:“還有哪幾個人是專門看守那個神界罪奴的,自己上來。”
煥羽闖進來時殺了一個,現在只余下三人,另外兩人互相看了看,反正躲不過,顫顫巍巍地起身到前面跪好。
“你們說,這石頭怎么就到她脖子上去了。”梵夜沉著聲線問話的時候,最好得到他滿意的回答,如果沒有,后果會很嚴重。
“王尊,確實是那個神女自己給她的。”
“對啊王尊,奴下可不敢欺騙您。”戴項鏈那人還補充了一句。
看來這幾個人可沒摸清梵夜的脾氣。
梵夜失笑,然后眼梢都下沉了些,墨眸瀲滟著凜然寒氣:“那好,她給你,她為什么要給你?”
那女獄卒一聽趕緊趴跪著,額頭快觸地了:“王尊,真的是那個罪奴給我的,她、她嫌牢獄中太臭太臟,吃得又不好,所以求我照顧下她……”
“是嗎?”隨意到冷漠的語氣。
“王尊,千真萬確,那個罪奴一直端著神族公主的架子,矯情得要死,她想賄賂我。”女獄卒害怕了,這項鏈到底是有什么來歷?遙想當初搶這條項鏈時,動用了她們四個人之力才把那個罪奴給壓住,活像她們搶了這罪奴的命似的,不過現在這種情況下,她才不可能會承認是用搶的,把臟水往那個死罪奴身上潑吧。
梵夜拿了一方墨色手帕,掌中蘊力,讓那白色星云石從烈酒中脫身到手帕中,開始認真地擦拭。
“她賄賂你以后,你有沒有幫她?”梵夜突然迸出這么一句。
眾人一臉懵……這是個什么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