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事殿內堂。
案幾上放著兩杯茶,烙杯墊在下方,以免茶涼,東籬時不時地給兩杯茶酌些熱水。
“那些族長為了早些重建家園,天天催著你早日掌控創世血脈。”東籬說道。
梵夜抬了抬手整理袖墜,然后抿了口茶:“這是能急的事嗎?達到涅生階的創世血脈才可創世,現在就末禹和他兩個兒子,末禹就不要想了,他兩個兒子現在失蹤,找到了也不會聽話的。”
“那你還不趕緊和夙心公主生一個,到時等孩子修煉冥思,有你的加持還不是輕松到涅生階。”梵夜不急,東籬急。
“已經讓巫醫在準備了。”眼瞼低著,長密的羽睫投影在下眼瞼上,根根分明,遮住了眼中的一抹涼薄。
東籬挑眉:“你……要用巫邪之術?”
“怎么,你不會是還想讓本王碰那個罪奴吧?”冷硬的俊顏棱角森森。
東籬淡淡一笑:“也是,這夙心一次又一次的欺騙你,最后還想殺你,實在是可恨至極,要你碰她也確實是為難你。”
某王尊的牙緊了緊,說到那個女人,頓時讓他的怒火無處發泄,抄起茶杯憤憤地喝了口。
“不過……”東籬話鋒一轉,“她倔強的樣子,倒是和你有幾分相像。”
唇下痣微動,慧眼清亮:“本王知道她打的什么如意算盤,龍鱗劍殺本王,就算殺不了,也會想盡辦法讓本王休整些時日,好讓神族有喘息的機會,可惜她只偏了那么一點。”
“才兩年,你的傷……”東籬擔心道。
梵夜抿了抿唇:“死不了。”
“龍鱗劍傷不是兒戲,一般人要是傷成你這樣,還不得躺個幾十年啊!”
“殿內有靈泉水,再說,本王不是一般人。”
“那也得小心,你心脈已損,這段時間少蘊力。”東籬給他添了些茶。
梵夜撇撇嘴:“本王會注意的。”
東籬狐疑問道,“對了,我一直有一個疑問,當時魔王印怎么沒護住你?”
梵夜沒出聲,只是執起茶杯繼續喝茶。
“魔王印認了你為真主,它要活下去,勢必得讓你活著,這樣的致命傷,它居然失靈了。”東籬緊抓著這個問題不放。
梵夜放下茶杯:“那是龍鱗劍,魔王印和龍鱗劍,不好說。”
“還有這種事,魔王印居然怕龍鱗劍,怕得連命都不要了。”東籬也就不追問了,被梵夜糊弄了過去。
梵夜看著茶杯上方的氤氳之息,突然說了句:“你去幫本王挑些女人來。”
“咳咳……”東籬猛咳了起來。
“你這是做什么?”梵夜揮衣起身,給東籬拍背。
東籬好不容易止住了咳:“你、你剛剛說什么?”
梵夜回了座位坐好,挺拔的坐姿威嚴肅整得很:“我讓你挑些女人給本王,你挑的不會差,本王也放心。”
東籬想了想:“你被那夙心傷得太深,所以準備做個風流快活的好色魔王?”
瑞鳳眼凌厲地剮了他一眼。
“呃呵呵……肯定不是,我還不了解你嘛,但你突然問我要女人,太不正常了。”還記得上回,那些女人通通被送到了他府上。
“巫醫那等著本王的……精元給那罪奴受孕,本王得抓緊時間……咳……”破天荒的,梵夜也會尷尬。
“其實……那個自己也可以弄……”東籬更尷尬,怎么說著說著,這么不對勁呢?
“什么……”誰能想到魔王尊這都不懂。
“啊……沒、沒什么,我即刻就去準備。”東籬說完,看著冷臉“單純”的王尊大人,想笑又不敢笑,趕緊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