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
最近整個魔王殿都知道了兩件事。
一是魔王尊大人的脾氣呈一路飆升的趨勢,幾乎每天都會發火,議事殿能聽到他的怒吼,花園中能看到他懲罰偷懶的奴隸,寢殿中總是能拿出一些碎掉的擺設。
二是他們的魔王尊除了發脾氣以外就是去浴池中泡著了,這每天跳糞坑也沒必要這么洗吧。
反正,只要見到王尊,能跑就跑就對了。
這不,巫醫擦了擦汗,候在寢殿外。
“還不給本王滾進來!”里面傳來怒吼。
巫醫帶著兩名助手趕緊進去,行大禮,才行到一半就被提了起來。
“你給她喝了什么?!”梵夜一把將巫醫帶到綣在軟榻中的夙心處丟下。
巫醫抬頭看了眼,才幾天未見,這罪奴臉色灰白,嘴唇干蒼,大眼沉沉地睜著,里面連一絲光都沒有,整個人一動不動,和尸體無異。
“這……她怎么死了?”巫醫嚇了一跳。
一只長腿抬起踹下:“你才死了呢,本王問你給她喝了什么,怎么越來越像個死尸一般。”
“啊……王、王尊,奴下給這罪奴喝的都是上好的補藥,絕對沒有給她亂吃藥啊!”巫醫欲哭無淚,最近是不是流年不利,總是被王尊打,他的肩膀估計已經廢了。
梵夜豎眉怒目,質問道:“那你給她喝的能失語的藥是誰配的?本王這么久了,還未聽見她叫喚一聲,是不是你干脆把她毒啞了?”
“王尊,您的命令奴下怎敢違背,她只是失語,并沒有失聲啊!”巫醫大駭,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梵夜凝了凝清肅的俊臉:“她到現在連一聲都沒吭過,你是不是用錯藥了?!”
“王尊,您交代的事,奴下都是親力親為,絕對不假手于人,這罪奴的失語藥是奴下親手所配,當時她失語后,她還啊了幾聲呢。”
梵夜調整了下氣息:“那你說,她現在連吭氣都發不出是怎么回事?!”
巫醫感覺今天可能會死在這:“王尊,有可能……她只是不想發聲呢?”
“什么意思?”梵夜垂瞼瞪著巫醫。
“這罪奴的性子比較剛烈,可、可能她只是一種無聲的抗議也不是不可能。”他的王尊大人啊,就沒有和女人相處過嗎?女人犟起來,連男人都會自嘆弗如的。
“你是說……她明明能發聲,但她故意不想,是嗎?”梵夜森沉沉地說了句。
“這……可能是這樣吧,要不您問問她自己?”一直問他做什么,他又不知道這罪奴真正的想法。
梵夜大手一揮:“都給本王滾出去!”
巫醫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王尊,那個……這罪奴再被您折磨下去,別說懷上孩子了,恐怕命都不久矣。”
梵夜微微斜頭看了他一眼,后者一僵:“奴下這就退下。”一眨眼連影子都不見了。
“你的生死由本王說了算,想死還沒那么容易。”梵夜高大的身子坐于軟榻的一側。
綣縮在一起的夙心此時終于不是“死尸”狀態,哪怕沒有表情,她還是往榻內縮了縮,可見她整個身子都在抗拒梵夜。
梵夜蘊力給夙心愈氣渡靈,看著面無表情的夙心,他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