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試了很多天都沒成功讓夙心說一句話,她倒是說了好多的話,口干舌燥,早知道不答應兇巴巴的王尊了。
不過王尊答應她每天的點心果子倒是從不落下,可沒有辦成事,手中的點心似乎不好吃了,小小年紀就有心事,真是好慘一小孩,哎了口氣,去找個地方想想怎么讓姐姐開口。
而窗邊坐著的夙心,不知道是不是讓她去見了次星彥的關系,還在抬著雙臂作抱嬰孩狀,能讓人看了心尖酸酸的。
梵夜從外面進來,見到的就是這個畫面。
高大的身子蹲在夙心面前,將她的手拿下,悶氣一嘆:“罪奴,本王命令你說話,說一個字也好。”
夙心沒什么反應,黯淡的眼眸愣愣地看著一個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
“夙心!”某王尊第一次知道什么是挫敗感,還是在這樣一個小女人身上,“夠了,你贏了行嗎?對本王說句話,隨便說什么,罵本王也行,嗯?”
語氣雖冷硬,但居然有些哄騙的意味。
滿臉郁色:“你要怎樣才肯說話,你讓豆豆告訴本王,本王依你,可好?”
夙心懵懵的,一看就是一句話都沒聽進去。
梵夜放棄,緊了緊下顎,一把抓起她就往外走:“希望你等下也一個字都不愿說。”
夙心被他半拖半抱,倒也沒什么反應,到煙波墻的時候,她才有了些驚恐的表情,只因上次梵夜帶她去了澤水界關押神族的地方,她還記得上次的惡寒之感,她有了些許反抗,雙臂在推梵夜。
“別動,要過煙波墻了。”梵夜將她緊了緊,毅然決然地穿過煙波墻。
澤水界。
整個澤水界的天空是灰蒙蒙的,看起來很壓抑,空中有飄搖飛轉的灰白色飄絮,剛到這的梵夜便立馬發現了不對勁。
往前走出了煙波墻的結界,眼前的景象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
梵夜定在那,夙心也愣在那。
只因滿眼是魔焰正在極速地擴張,那魔焰顯然滲進了地表中,如今變得一發不可收拾,魔焰連天,似乎要把澤水界的天空也燃了,焦黑的灰燼已是整片焰場的底色,這焰火很快就要到他們眼前。
梵夜雖不解,但還是先出手將魔焰覆滅。
魔焰受力,開始往一個方向熄滅,梵夜帶著有些僵硬的夙心往前去。
地上都是被魔焰灼燒的巨坑,因為魔焰是吞噬火焰,十分危險,連地表都能被燒通。
梵夜帶著她飛了起來,直到原先關押神族的地方。
“怎么回事?”梵夜喃喃了一聲,俊臉上是滿滿的震驚。
面前哪還有什么關押之地,已經是一片焦黑的廢墟。
夙心瘋了一般地往里沖,扒開那些焦黑,碰到了血漿似的東西,又扒開另外一面,又是血漿。
“夙心!”梵夜沒拉住她,這里魔焰雖已消失,但還是很危險。
此時的夙心真的瘋了……抓著那些血漿往懷里送,臉上是梵夜從未見過的悲戚。
“不可能,魔焰只有在魔界魔焰山才有,澤水是萬不可能會有魔焰的。”梵夜實在想不通。
夙心猩紅了眼,抬眼看著他的雙手,他說得對,澤水界怎會有魔焰這玩意,唯一的解釋只有一個,就是這個男人放出了魔焰。
他為了聽她的慘叫,隨意的殺神族,為了讓她說話,就把神族人殺光了給她看。
他已得到了創世血脈,所以他就可以肆無忌憚的誅殺神族,他曾說過,他會讓她看著神族一個一個被殺掉,果然,他做到了,而且做得這么絕!真是個喪心病狂的惡魔!
梵夜當即知道夙心在想什么:“你這樣看著本王做什么?!這絕非本王所為!”
夙心顫巍巍地站起,上前用盡所有力氣打梵夜,瘋了一般的打……
“你這個瘋女人!”梵夜把她拉開,吼道,“本王說了,這魔焰非本王所為!”
夙心一下癱倒在地上,在吐出鮮血的同時,腿間已溢出一大灘血,再加上她身上的血漿,看起來像浴在了血泊中。
“該死的!夙心,你挺住,你該死的給本王挺住!”梵夜上前抱起了她,驚慌失措地往回趕去。
……